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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关羽、张飞皆是大吃一惊,“这如何使得?”
“元度,淮南是你久营之地,地域富庶,百姓归心,可养甲兵十万,如此宝地怎能白白的让给江东?”关羽捋拂长须的左手一顿,继而语气坚定的说道。
“如何是白白让给,主公舍了淮南却可换得荆州,与江夏、荆南四郡连为一体,可是大有益处的啊!”想当年,刘宪水淹江东三军,迫退了周瑜,在决意立足淮南养兵蓄力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料定,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淮南,地富民丰,人心归化,向北能进徐豫,向南可制江东,地利置于江淮间,却是一块宝地,丢了谁都心痛。”刘宪眉宇神色间平静如常,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然如云长所感,我军得南郡,上襄阳,那江东必不会甘心。届时若不能与之安抚,怕转眼间就要有一场厮杀。”
“如何能安抚住江东,唯有淮南耳。”与江东对阵了这么多年,刘宪很清楚江东上下对淮南是怎样的渴望。“江东夸口居六郡八十一州,实则仅有豫章、丹阳、吴、会稽四郡(余下的庐江、九江便是淮南),全困大江之南。然江东文武昌盛,居于江南却就有北上之心。”
“观其北上之路,一是伐荆州,拿下江夏、南郡、襄阳三郡,则可直被逼中原,南下荆南;二是,克庐江取合肥,居淮南而出江淮,逼近徐州、豫州。此两路,第一路自然为江东最喜。然现在主公屯于江夏,荆南四郡徐军师有扶手可得,江东功利已经消了七成,他们便是得了南郡、襄阳,也为我江夏、淮南所挟,兵粮通道尽在我军锋之下。而再观我军淮南,局势同样不好,南面江东,西邻荆襄,北对的便是曹操。如此两不利,若是换上一换却是各得其利,各需所求。而两家和气也不伤分毫,依旧是共对曹操。”
“如此,我等在道义上却也不缺欠他们。”刘宪话语落下,关张二人思索了一会儿,已然各有了表示。关羽捋须点头,张飞却道出了“淮南换荆襄”的另一个隐晦的好处。
道义上,这么一换地,刘备集团自然不会再缺欠江东了。
就好比后世的那句歇后语——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虽无损刘备在人们心中的敦厚仁爱,可毕竟不好听不是?
“淮南之地,至今尚有李通驻守的寿春未下,其城北接徐州,西邻豫州,数年来曹操虽一直用兵河北,可对此城的兵粮器甲却是源源不绝。我数次攻伐,兵临城下都未能下定决心,强攻克城。云长、翼德可知其中因由?”既然已经说到了淮南,刘宪索性就给二人说个透彻。这些年他坐镇淮南,南征北讨,看似风光,可自己风光之后隐藏的危险天下间却又有几人能看到?
“寿春是袁术的老巢,城池肯定比一般的郡府要坚固许多,你要是持兵猛攻,那折损定是不小。”张飞看到了表面。
“莫非是怕,打下之后折损太多,曹军反攻时这撑不住?还有江东……”关羽想的就要比张飞高出一成,但他的眼光依旧被限制在了战局、兵甲上。
“我持兵抢掠徐豫,虽然看似猖狂之举,可实际上能得到的只是一些钱粮罢了,想再进一步却是不可能,因为有寿春在,我不可能放任一座拥有重兵的城池而不顾,就去攻城略地。所以,曹操看着我猖狂,他却依旧用兵河北。因为河北四州是他夺取天下的最大资本,而我在淮南的蹦跳却只是癣疥之疾。”刘宪目光中一丝波动后再次复于平静,这事情他早就有心得,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刘曹之间的这种关系,这些年来便是一个不可打破的默契一般,存在二人的心底。
关羽、张飞都有些愣神,又岂是张飞,他对赵云当年率三千铁骑横行州郡的事情可是极为眼热的,没想到的是中间竟还有着一层的存在。
自己视为骄傲、自豪的事情,却被别人视为“癣疥之疾”。
“那要是拿下寿春……”关羽低头念叨着。
“那曹操大军必然挥师南下,至少也要打到合肥城下,这还是因为曹操不愿意因其刘表震动的情况下,否则他能直推到大江之畔。”
“那寿春城,就是曹操的底线所在,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我就可以肆意猖狂,可若是触到了他的底线,甚至是拿他的底线蹂躏践踏,那必然要面临着他的勃然大怒,雷霆一击。”怅然一笑,刘宪摇头一叹,“世人皆看我横行南北,却又有几人看得出这间的内情?”
“不满你二位,自从去年曹操征乌恒转回,我就一直在担心,他大军南下之前会不会先把淮南扫掉。”苦笑,一脸的苦笑,刘宪被软禁在江陵、襄阳那些天里,他是真的很担心。“而如今的这一战之后,曹操纵然全军覆没,只身逃回,依着北方诸州的民力物力,打造出一支数十万的大军来依旧是轻而易举,那个时候他定不会再弃淮南而不顾。”
“将淮南让与江东,这不仅可不伤两家和气,还能让江东为主公分担一份曹操的压力,何乐而不为?”刘宪再次用手指沾酒画出了一幅简易地图,“孙权气盛,若得淮南,必然会兵发徐州、又岂是广陵,如此一来曹操心神就会为之所牵动,而主公这边就可轻松了很多。”
“云长、翼德,你二人不曾闻诸葛军师为主公划下的蓝图?那是,坐镇荆州,意图西川,起汉中而出陇右,得雍、凉,始两路齐发中原。”刘宪嘿嘿一笑,“曹操孙权两家随他打去,主公则正好去取西川,也能的空清洗一下荆州。向蔡氏、蒯氏这般的,该杀的就杀,该礼送出境的就送出去,荆州日后便是主公的了,心向曹操者,留不得。”
“淮南,哎,实在是可惜了!”关羽显然认同了刘宪观点,但基于自己心底对徐州的一丝留念,淮南这个距徐州半步之遥的所在,他真的不想失去。
“主公志在天下,这淮南早晚要重新收回,云长又何须感慨。”刘宪一声朗笑,遥遥一指江东水师所在,“我等此际便且坐看那东风起时,周郎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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