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
从袖中拿出一份奏本,递给袁世振,周应秋摇头道。
“你怎么知道,陛下不是想先从南直隶开始拆。”
好家伙,还真有啊。
从周应秋的手中接过奏本,略过前面的修饰词,直看最关键的部分。
入目的第一个词就是,南直隶士林不恭,僭越用木,有损龙气。
“南直隶分为南直隶、江苏道、中都道三部分?”
“对。”
闻言,周应秋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愿意,他是南直隶镇江府人。
如果按照这个拆分方法,他就不是南直隶人了,而是江苏道人。
他周应秋活的不耐烦了。
“陛下有说让你什么时候上这道疏吗?”
同情的拍了拍周应秋的肩膀,袁世振开口问道。
他是湖广道人,南直隶怎么拆,和他莫得关系。
甚至于,因为曾在两淮干过,他还更希望看到南直隶被拆分。
但周应秋只要上这道疏,那他将来返乡,别说乡亲们夹道欢迎了,马车能完整的驶入老家大门,都是他周应秋能藏。
“并未说。”闻言,周应秋摇了摇头道。
“陛下只说,令我将这道奏疏写好后,秘密送去南苑即可,连通政司都不过。”
“哦?”
听到这话,袁世振挑了挑眉毛。
让周应秋写,但又不让周应秋上。
那就说明,要么是皇帝打算坑周应秋。
要么就是皇帝想要让上这道奏章的人,是个写不了这奏章的人。
“我记得,东厂的掌印太监魏忠贤,如今是在南直隶吧?”
思索了一会儿后,袁世振看向周应秋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
“魏公公?”
闻言,周应秋眼神一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帝一直在避免着文官和太监团伙有勾结,也一直约束着太监们在政治上过发声,让周应秋下意识的就忽略掉了正在南直隶那边的魏忠贤。
现在听袁世振这么一说,他手中的这道奏本,貌似还真的像是给魏忠贤准备的。
“我觉得,陛下可能并未打算在此时对南北两直隶动手。”
将奏本还回给周应秋,袁世振开口到。
“为何?”
闻言,周应秋不解的看向袁世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