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讲的是一福建商人与十五岁的小官皮嵩的嫖宿关系,写皮嵩见利忘义、见钱忘情。“你们吏部有人才啊。”
又看了眼桌上的本子后,朱由校抬头看向周应秋道。
“臣惭愧,如此思想龌龊之人,是吏部文书之子,臣居然豪无所觉。”
听到皇帝的夸奖,周应秋瞬间涨红了脸。
娘希匹,韩爌个狗贼坑人。
他周应秋平日里又没看戏的爱好,对黄蛰南的儿子黄方胤所作的《陌花轩杂剧》自是毫无所觉,但韩爌这货却不知道是从那里知道的,今天还将本子带来给了皇帝,将吏部拖进了浑水之中。
“朕这个皇帝,还是有些不食民间烟火啊。看来,朕以后还是多进京转转,不然总有一天会变成刚愎自用之人。”
说着,朱由校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大明的思想建设,出大问题了。
党争四起,男风盛行,这特喵的怎么越看越像二十一世纪的欧美。
皇帝虽然看似是在自我批评,但在场众多朝臣,却是不敢放松。
不刚愎自用是好事儿,但你为啥要说多进京转转呢?
“你们将这些东西拿来给朕看,是觉的什么,觉得朕做的过了?”
示意太监给几个大臣搬来矮凳,朱由校抬手就打出了一张“貌似意图逼宫”牌,进行恐吓。
“臣等不敢。”
听到皇帝的话,在场几人连忙躬身。
“启奏陛下,民间蓄养娈童之风甚重,且此为朝臣私事,臣等以为下密旨申饬即可,陛下将之公告各部,有伤翰林之心。”
作为一个老翰林,韩爌此时自然是要站出来帮着翰林院一系官员说话。
“韩辅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
这时,站在韩爌身后的周应秋阴恻恻的到。
“那冯铨再怎么说,也是我大明七品的翰林检讨,他们几人将之视若娈童,行猥亵之事,韩辅轻飘飘一句民间蓄养娈童之风甚重就想揭过去,是不是太将我刑部不放在眼里了?”
“!”
见到周应秋如此强硬的怼自己,韩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特喵的自己身上都不干净,是怎么敢出声的。
不过虽慌,但韩爌还是接着道。
“吏部官员作杂剧,为蓄养娈童之事鼓吹,周尚书又要怎么说?”
“韩辅不要岔开话题。”
这时,户部尚书袁世振突然插话道。
“这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他们将大明官员,朝廷同僚视作娈童,而这第二个,才是民间好男风之事。”
“观冯铨举告之信,缪昌期等人以他与其父冯盛明前途相要挟,与之发生关系。”
说着,袁世振转头看了眼在场官员道。
“那个冯铨若是个女的,此案应该算强奸吧。”
“。。。”
“那就以强奸之罪判之,如何?”
闻言,韩爌当即就坡下驴,肯定了袁世振的话。
他的目的是保翰林,而不是保缪昌期。
缪昌期等翰林院官员拿同僚不当同僚的行为,在被皇帝给传播了一下后,直接犯了众怒,现在满京城官员都觉得屁股痛。
不卖屁股就要掉官帽子,这特么的没几个人能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