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邹元标缓缓的道。
“内阁首辅,度支司正卿毕自严,万历二十年进士,光庙提拔他进京任太仆卿前,他是榆林西路按察使,兼右布政使。”
“那个王之采,是万历二十六年进士,在任南京太仆寺卿前,是陕西右布政使。”
“嘶~”
听到邹元标的话,李三才化身空调,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的意思是?”
看着邹元标,李三才实在是不敢将他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王之采要将帐本交到北京去,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内阁首辅毕自严的意思。
“请邹公救我!”
扑通一声,李三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在邹元标的面前跪了下来。
“救你?”
鄙夷的看着地上的李三才,邹元标自嘲的摇了摇头。
“我自己都让皇帝贬斥回来了,我拿什么救你。”
“那如今?”
闻言,李三才彻底的慌了神。
“办法,不是没有。”
闻言,邹元标看着李三才,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明的味道。
待到李三才到他近前后,邹元标在他的耳边小声点说了些什么。
半响之后,待邹元标离开,屋里只剩下了瘫软在地的李三才。
不到半个时辰,一阵哀嚎声就从东林书院中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有一口棺材被抬进了东林书院,又有和尚道士被人请来做法事。
次日一早,南京的紫禁城中,偏殿里,沈炼正在和魏忠贤汇报着什么。
听完消息后,魏忠贤一脸惊讶的看向他。
“李三才死了?!”
“对。”
闻言,沈炼肯定的点了点头,对魏忠贤道。
“我和丁修两人在无锡的东林书院外面盯梢,亲眼看到有副棺材被抬进了东林书院,我们和出来的书生打听过了,李三才在昨夜病逝了。”
“现在丁修还在那边盯梢,小的不敢怠慢,来向公公禀明消息。”
“李三才死了?”
听到沈炼的话,魏忠贤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中踱步。
“我令人安排,你先下去休息吧。”
转了半响后,魏忠贤突然注意到沈炼脸上浓重的黑眼圈,想到他是连夜快马加鞭赶到南京来的,当即就说道。
“谢过公公。”
闻言,沈炼一拱手,行礼之后,就向外面走去。
“李三才死了?”
在沈炼走后,魏忠贤扑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此时,魏忠贤人都麻了。
他就南下来查个盗铸银币的事儿,怎么就摊上这么多意外。
南京镇守太监疯了,前漕运总督李三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