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一众人听完孙慎行的话,都惊诧莫名的看着对方。
兄嘚,你是有多飘,居然敢这么说东厂提督。
“诸位为何用如此眼神看着在下。”
见到了在场众人的目光,孙慎行皱了皱眉头,发问到。
“无事。”
冲对方摆了摆手,南京太常寺卿王之采撇撇嘴角,心里暗骂了一句傻叉。
这厮是怎么位居高位的。
“诸位,现在王诚到底是疯了,还是年老智昏,这并不重要。”
从椅子上站起来,王之采看向在场众人道。
“前番,陛下在京城开恩科,韩大学士曾言,请在南京亦开恩科,然陛下说南直隶不恭顺,拒绝了。”
“且不论陛下到底觉得南直隶恭顺不恭顺,王诚身为南京镇守太监,在南直隶出了如此之事,我们若是不拿出个说法,那就真的成不恭顺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向陛下证明,我等臣下,是恭顺的。”
“这该怎么做?难不成,每人都给陛下上一道奏疏,言曰我等恭顺?”
闻言,南京通政使严一鹏看了眼在场的众人道。
“恐怕,我们就算如此说了,京城的那些人也不会相信啊。”
“将南京各部衙门的账本,悉数送入京师,以待查验。”
闻言,王之采当即出声道。
“此外,还要清查历年所欠赋税,尽快押送进京,否则迎接我等的,必然是陛下的雷霆之怒。”
“这。。。”
听到王之采的话,在场众人脸色纷纷变幻,心里暗骂。
你特娘调到南京还不到三个月,敢这么翻旧账,但他们不敢啊。
王之采说的两件事情,都不是容易做到的。
将账本交给北京,若是让查出个什么事儿,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而历年所欠的赋税,要么是被南京挪用了,要么是下面没交上来,你这个时候让还,这笔银子谁来出?
“一派胡言。”
就在此时,孙慎行呵斥道。
“国家账目三年一计,五年一查,自有定例,若是随意就将账本送往京师,岂不是毁国家规矩,你提出此议,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当然是对陛下的恭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