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
“跑两步就不行了,你还是个爷们儿吗?”
时不时的,就有几声呵斥传入熊廷弼的耳中。
手中拿着皇帝的手书,熊廷弼正在对辽东军镇的各地守军进行编练。
先有李成梁病逝,后有李如桢、李如柏兄弟俩败家,李成梁的影响力可以说已经从辽东被脱去了。
手握王命旗牌,整个辽东现在都是熊廷弼的一言堂。
“建奴和朝鲜的战况,如何了?”
放下手中的书本,熊廷弼转头看向身侧的姜弼问道。
“回部堂,根据夜不收的回报,死了很多的人。”
听到熊廷弼的问话,姜弼连忙从胸口拿出一份文书递给熊廷弼。
“朝鲜军队的战斗力,别说是和川军比了,连辽军都比不上,建奴已经攻下了四座城市。”
“那些山沟沟里的野人也是够狠,抢到哪儿杀到哪儿,四座城全都让屠了。”
“活该。”
闻言,熊廷弼冷笑一声,翻看了姜弼递来的文书。
“当年朝廷剿灭建奴,让他们出粮出兵,结果他们就派了些乌合之众来。”
“而且我大明军队在与建奴血战之时,他们的军队居然就在边上看戏,连个力都不出。”
“现在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下场。”
“可是部堂。”
听到熊廷弼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朝鲜被劫掠的幸灾乐祸,姜弼有些无奈。
虽然这些说法他也赞同,但老大咱能不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这是会让人弹劾的。
“朝鲜毕竟是我大明的藩属,我们如此作壁上观,陛下不会动怒吗?”
“你还没发现啊。”
闻言,熊廷弼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姜弼。
“年前,建奴两白旗劫掠朝鲜,战报同样传入了京师,陛下有下旨申饬吗?”
“没有。”
闻言,姜弼摇了摇头。
“可当时建奴去的人毕竟少啊,不像现在,做出了屠城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儿啊。”
“都一样。”
摇了摇头,熊廷弼将公文递回给了姜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