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近日了。”
闻言,黄尊素叹息一声。
“吏部催促的甚急,我也托不了几日了。”
“左光斗等人上书弹劾毕自严的奏疏,如泥牛入海,不见音讯。”
“而后毕自严又令京中百官上书献策,轻易的就打散了京中官员弹劾毕自严的风力。”
“我派去联络同僚的家人近几日也不见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难啊。”
闻言,韩爌皱着眉头叹息一声。
得不了势,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难,都难。
他们这些在京官员,和在地方卷了十几年的人斗。
除非是大势在手,否则根本就斗不过。
“如此,真长恐怕是真的要去彰德府了。”
听完了黄尊素的话,韩爌又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对于黄尊素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听出了韩爌话中的意思,黄尊素脸色一黯,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大一会儿,黄尊素就从韩爌的府上离开。
站在书房窗户后,看着离去的黄尊素,韩爌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东林智囊,蠢货一个。
韩爌能在魏忠贤势力最为炙热之时,还能安稳退休,看风向的本事是不弱的。
他已经发现了,东林这些人除了掀起朝堂党争,扰乱各方平衡外,这些人其他的本事屁点儿没有,连个看风向的本事都不会。
这种玩意儿放在万历二十年左右,他刚考上进士那会儿,恐怕死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当时大明朝堂上可不像是万历二十五年以后,那种几年一轮,大家排排队,分果果的时代。
当时申时行致仕,短短四年时间,王家屏、赵志、王锡爵、沈一贯四人轮流进出内阁,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观陛下登基以来行事,是个务实之人,屡次对都察院、六科申饬,也是因为言官风闻奏事,而无实事。”
“就你们这样,还想在朝堂上站得住脚。”
“自个儿取死,还想带着我。”
“当年顾宪成就是因为在朝堂上斗不过别人,才回去,现在看来,他的这些徒子徒孙的官学也不怎么样。”
韩爌此时,已经对东林众人产生了不满情绪。
“你出来吧。”
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后,韩爌对身后说了一句,却见御史李邦华从书房的侧房中走了出来。
“方才黄尊素的话,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