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漕工生计所系,这句话真不是虚说的。
京杭运河这条线,关系着京城百万百姓的吃饭问题和两岸多少百姓的生计,根本不敢轻动。
这要是动的时候谁起个歪心思,弄出来的动静,绝对比崇祯动驿站系统还要大。
“赵于逵。”
口中细细咀嚼着一块酸菜,朱由校在心中默念着此人的名字。
没听说过啊。
而就在朱由校思索此人的时候,刘时敏也来到了西苑的门口。
“赵按察。”
“刘大珰。”
等候在西苑宫门外的赵于逵看到出来的刘时敏,连忙行礼道。
刘时敏为人谦逊,谨言慎行,很少在皇帝的身前发表自己的意见。
而在外臣的眼前,也从不摆出宫内老祖宗的架子。
对于这么一个太监,但凡是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向对方表现出敌意。
“赵按察的奏本,皇爷留下了,但却不见赵按察了。”
待两人行礼完毕,刘时敏对赵于逵道。
“赵按察先回去,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可是,如今漕运。。。”
听到刘时敏的话,赵于逵眉头一皱。
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呢?
不是说,只要奏本按照皇帝的规定,言之有物,就能见到皇帝吗?
“皇爷说,漕运乃百万漕工生计所系,不能轻动。”
看到赵于逵皱眉,刘时敏笑了笑,而后转头看了眼四周,身体往前倾了倾。
“万历四十六年,徐、沛、淮、扬诸地漕运断流,数百万石漕粮难以北上,京城震动。万幸有赵公居中调节,方才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然现在辽东建奴反叛,西南的土司也有不稳。”
说着,刘时敏伸手指了指守西苑大门的一队士卒。
“如今,京城之中,可堪一用军兵不多。”
“赵公,心急了。”
“。。。”
听着刘时敏的话,赵于逵看着对方诚恳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后,拱了拱手道。
“刘大珰大才,赵某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