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酒杯,左都御史张问达明显是喝高了。
“如今不过是小胜建奴一场,陛下居然要大肆封赏。”
“总宪,这熊廷弼还是有点本事的。”
总宪,左都御史的尊称。
见张问达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么指摘皇帝,当即就有人出言阻止道。
“杨镐那个废物,萨尔浒之战一次送了多少精锐,开原铁岭接连丢失,杜刘马三人战死,得亏有了熊廷弼,辽东才能守的住。”
“那是他熊廷弼的本事强吗?”
听到这人的话,张问达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又道。
“那是拿银子硬生生砸出来的,前前后后近千万两银子啊,就是派去头猪,也能将辽东守下来。”
“就是就是。”
听到张问达的话,当即就又有人出言附和道。
“总宪是想将熊廷弼换下来,让我们的人上了?”
这时,角落里坐着的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突然出声问道。
“对,我需要些助力。”
听到这人的话,张问达突然坐正,脸上的酒色也消去了大半。
“我这个总宪当的,朝中奸臣当道,却不能铲除。上位不遵祖法,却不能斧正。”
说着,张问达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道。
“还时不时要挨一顿训斥。”
“若是我们之中有人,能拿下这平辽之功,想来是能助我在朝中一臂之力,匡扶圣上。”
“难。”
闻言,那中年人摇了摇头,才道。
“萨尔浒之战后,熊廷弼经略辽东,调各地精锐赴辽,乃是神宗所定。神宗驾崩后,辽东各地精锐齐聚,不止是我们想摘这个桃子,那些个邪党也想,但都没能让熊廷弼离开辽东。”
“圣上固执己见,令熊廷弼一人独揽辽东军政大权,就算是孙承宗以帝师之尊,在辽东也只是个跑腿的。”
“如今有了挫败建奴两旗之功,想要扳倒熊廷弼,更是困难。”
“熊廷弼与那方从哲交厚,能得镇抚辽东也是有方从哲推荐之故。而方从哲又同诸邪党亲近,就算是我们拿不到这个功劳,也不能让邪党占优。”
“这倒是不难。”
闻言,那中年人捻了捻胡子。
“黄尊素,你有何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