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央手一拍地,腾身而起。他摸了一把鼻子,饶有兴致地打量虞柏舟,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柔软”的胸。
虞柏舟被乌央看得发憷,将素素塞在他胸口的馒头往上提了提,蹙眉打量着乌央,恨不能用眼神将乌央杀死。
他当男人的时候没女人惦记,怎么一扮成女人,就这么招男人惦记?真是讽刺。
乌央邪魅一笑,朝柏舟扑腾过来,柏舟愣了一会没躲开,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双手被制住。
“姑娘,跟了我乌央,你不吃亏。”乌央压着柏舟,虞柏舟觉得胸口的馒头都被他给压扁了。
呃……有口臭的。虞柏舟正了正神色,不惊不慌捏着嗓门道:“将军,您能不能,将您的头撇开一点?”
乌央见柏舟不再反抗,以为他是从了。“这是为何?”
“将军您先起来,这般猴急太没情趣,不如我们喝点酒助兴?”说完这句话柏舟都快吐了,因为他不经眼间瞥见了乌央漆黑的脖子,这货到底是多久没洗澡了啊!
乌央嘴角噙着笑,看着虞柏舟,“大齐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还讲究情趣。”他从虞柏舟身上挪开,他倒是很想看看姑娘醉倒在他身下的模样。
因为是在异国营帐,虞柏舟就寝后不敢褪衣。他身上还背着素素的布兜兜,而素素的布兜兜里有常备的“香香粉”。
虞柏舟自知不是乌央对手,这“香香粉”便派上了用场。他的手伸进布兜兜里抓了一把,迅捷转身撒了一把在乌央身上。
乌央本就喝多了酒,加上柏舟的撩拨这会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始终是习武之人,下意识用袖子一遮,只吸入少量。
虞柏舟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乌央。他一拳头砸在床榻上,将床榻砸出了个大窟窿,砸完便浑身乏力,轰然倒地不起。
虞柏舟松了口气。走过去用脚踹了踹,铁汉乌央并没有什么反应。为了防止乌央醒来剁了他,虞柏舟掏出绳索将他给绑了个结实。
并且脱掉乌央的袜子,塞进了乌央自己嘴里。
做完这一切,虞柏舟扶着桌子干吐了一会。
晚上吃的瓜果羊肉,全给吐出来了。这也太恶心了,这乌央口臭脖子黑他忍,可这位将军脚上的黑垢厚厚一层,这叫他怎么忍!
丧心病狂的恶心啊!
虞柏舟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
好歹也是一国大将军,就不能洗个洗个澡泡点花瓣浴么?虞柏舟坐在床榻上一直等到半夜,营帐的布幔才被一道黑影掀开。
一身玄衣的吱吱撩开遮帐的布幔走进来,一眼便瞧见被虞柏舟五花大绑扔在角落的乌央,他怔了怔,随后又将目光落在虞柏舟身上。
虞柏舟虽然穿着姑娘的衣服,但他的坐姿依然爷们。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吱吱,他跟瞧见救星似得,眼睛里闪烁着希望之光。
“破罗丹阳,你可总算是来了。”虞柏舟撑着下巴,懒洋洋望着他。
吱吱朝乌央走过去,探了探乌央的鼻息,还活着。
“他没死,只是被迷晕了,估摸着等会就能醒来。”虞柏舟问他,“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乌央手下有几位将军甚为矫勇,他们率领叛兵带着灰狼已将军营包围,看来他是打算发起兵变。”吱吱扭过头问他,“柏舟兄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生擒乌央。”
虞柏舟被吱吱这么一夸,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还真不好意思告诉吱吱,他用的是美人计。
他卷起手干咳一声:“兵书有云,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
“美人计?”吱吱打量了他一眼,尽量憋住不笑。
*
素素睡到半夜被狼嚎声吵醒,她翻身坐起来,躺下,坐起来,又躺下。弯月被她折腾的没了睡意,“素素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
素素凝耳一听,没错,是狼嚎声。“月月,你有没有听见狼叫声?”
“听见了,这周遭有狼出没很正常,你放心,那些畜生怕火,它们不敢靠近营帐。”弯月说。
“不对啊月月,那声音明明就在营帐外。”素素伸手将她给拽起来,“月月你快起来,我们出去看看。”
弯月困顿的紧,望着无理取闹的素素真有种想把她给痛扁一顿的冲动。“我大宛营地守卫森严,怎会让恶狼靠近?素素姑娘,你快歇着吧。”
“月月,狼声真的就在营帐外,我不会听错的!”
见素素笃定,弯月的睡意顿时醒了三分。她翻身起来,穿上衣服,拿过弯刀,挑开帐篷遮幔看了看,发现帐外并无任何一样,她看了眼素素,“素素姑娘,你轻功如何?”
“还好吧,柏舟说我像燕子。”
“你随我上帐篷顶看看。”弯月攥紧手中弯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