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您可不知道…”庭馨的语气有了相当转变,俏皮道:“南洋的孩子如果哭了,妈妈就会吓他们说【曲司令要来了】,孩子们听到马上就不哭了呢!”
“这么恐怖呀!”我故作严肃道:“那土人们有没有逢年过节拿香烛祭拜呢?”
“有喔…”庭馨噗呲一声笑了。
“应该把那些钱汇过来的,不需要花在香烛上…”我假装无辜道。
“唉…”吴庭馨轻叹一口气道:“是我让二哥别洩漏出去的……。”
我还记得他二哥在槟城……。
“君儿姊姊家裡和我们家有生意来往…”馨儿道:“您找我的事我们都知道,是我不让二哥的……。”
“没事的…”我挤起笑容道。
庭馨显然没理会我,续道:“那时夫君率部开拔前往观音山,馨儿心中惶惶不可终日……。”
“害妳担忧了……。”
“君姐姐待我特别好,汇了二千块钱给我…”庭馨似乎有点赧色道:“我觉得君姐姐真好……。”
馨儿停了半晌续道:“君姐写了几封信给我,鼓励我好好读书……。”
“嗯…?”
“君姐的心这么美,人一定更美……。”
“呵呵…”我见她如此生份,轻轻拾起小手道:“这次见到了君儿本尊与妳想像的有没有一样呢?”
庭馨似乎有点受惊,悄悄后退一步道:“比…君姐姐比我想像的美多了……。”
我坚定握住柔夷不让她再退开,轻问道:“那……?”
“后来从信中我知道家裡有君姐姐,还有晴姐姐、桃姐姐、菱姐姐…”馨儿手被我握住,垂下臻道:“我…我不敢……。”
“傻丫头…”我握得更紧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敢还不敢的?”
“……”馨儿垂着头,静夜闷雷中彷彿能听到泪珠在眼角打转的声音。
我一把将她紧搂怀中道:“回来了就好,以后这就是妳的家……。”
“南华学业结束,我就随着二哥去了南洋…”馨儿娇躯微颤但语气平静。
“去静静也好,年轻多去走走看看…”我抚着她髮丝道。
“我有写信向君姐姐禀报…或许…或许哪天我自己想通了,心愿了了就回来…”
馨儿微声却有点无伦次道:“乱世中生命这么脆弱…我想…有姐姐们在家陪您…我…或许可以…我想多救助些孩子……。”
“生命要用在有意义的地方,在家教育孩子很有意义,但能挥自己能力,到南洋行医是更有意义的工作…”我双环住她圆润的双肩。当年分离时可爱婴儿肥的她,出得更丰腴了。
“谢谢您这么说…”馨儿收拾起情绪缓道。“那封信似乎没寄到,害您和君姐这些年为我担心了,真是抱歉……。”
“没事的…”我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这几天相处下来想必妳也知道,我曲某的女人都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安全就好,我是不会限制的。”
“馨儿明白…君姐姐也是这么说…”馨儿僵硬的身体似乎放鬆不少道。
“君儿也真是的,不该带妳到梧州来。”
“是馨儿不好…是馨儿强要来,君姐不放心才带我来的……。”
“赶着要走?”我隐约闻到了她赶着要完成某件事情的味道。
“……”馨儿枕在我肩上无语。
“这场战争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有什么急事呢?”各种念头在脑海中快闪过,我试探问道:“是感冒的事吗?”
历史上造成过万人死亡的西班牙流感分成三波,年秋天的第二波大流行最致命,但到年春天第三波流行结束后就神秘消失。
“感冒已经很少见了,之前一度很严重,现在都是普通伤风感冒……。”
“妳有开大力士给病人吗?”
“嗯…”馨儿颔道:“大力士虽然不能直接治疗,但对缓解症状很有效果,搭配让病人多吃营养品补充体力,让死亡率大大降低。”
“跟妳说的妳都记得,真乖…”我爱怜抚摸她髮丝道。当年我俩相处时间虽然不多,但我曾仔细向馨儿解释细菌性疾病与病毒性疾病的差异。
“您留给我的笔记我都好好保存着…”馨儿突然表现出莫名的娇羞。“感冒和笨蛋都没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