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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阁挤满了人。
楚燔和闫清没有挤去球台边,坐在卡座里,喝着啤酒看大屏幕。
&ldo;小日本长得还行。&rdo;闫清说着,下唇都快撇到胸口了,&ldo;就是……我怎么觉得他很傲慢。&rdo;
&ldo;没错就是这样。&rdo;楚燔眼睛盯着仲夏,从第一场球开始他就这样。
看sur打球真是种享受。洒脱奔放,热力四射。在她的球杆下,所有的球都像是女娲手里的泥土,伏伏贴贴的。
现在他对sur多了种奇妙的感觉……说不清具体是什么。他正在考虑,比赛完请她坐一坐。
&ldo;好担心金发妹子。&rdo;闫清说。
&ldo;我认为她会赢。&rdo;
&ldo;我……我持保留意见。&rdo;闫清中肯地说。
楚燔看他一眼:&ldo;sur赢了,你就给我用催眠术。&rdo;
&ldo;……那我宁可她输。&rdo;闫清愠怒,&ldo;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你现在的状态不好,不够条件!强行催眠的话伤害的是你自己,你说不定变成白痴,我真不是吓唬你……&rdo;
楚燔一口喝干杯子。公安局的朋友说没有牧翀的下落,他委托私家侦探去找,居然一样一无所获。
他最担心的是,那天,牧翀被他害死了……
所以怎么可能有好状态。
再加上牧珮雯天天在公司晃荡,时刻提醒他:这女人,还有这女人的妈,占了牧翀的家。
即使,表面看起来牧国平是无过错一方,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楚燔调查过牧翀的妈妈仲丽琴。仲丽琴在离婚后很快就再婚了,嫁给一个叫刘华的男人。刘华是仲丽琴儿时的邻居,妻子早亡,有个儿子,叫做刘飞。
刘飞也在六十八中读书,初中毕业后辍学。同一年,牧翀高中毕业。
在那之后,这家人去向不明。什么情况?!黑客技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他竟连几个人都查不到。
楚燔心情很恶劣。
他想再回忆回忆,也许能有更多线索,但是,再也没做过那个梦了。
不想做的时候总做,想做了又无影无踪。操。
&ldo;操!&rdo;
这是闫清,恶狠狠地骂,&ldo;尼玛臭不要脸的小鬼子,太他妈猖獗了!&rdo;
他指着屏幕,手在抖。
&ldo;我刚才想点事,齐藤信治出什么幺蛾子了?&rdo;楚燔问。
&ldo;你没听见吗?那鬼子一见是个姑娘跟他比,就说……&rdo;
闫清模仿齐藤生硬而缓慢的日式英语。
&ldo;i,don&rso;t,bat,withwon。huiliatg。iit。&rdo;
我不和女人竞赛。太丢脸了。我不比了。
&ldo;妈的直男癌。&rdo;闫清骂。
全场哗然。大屏幕上的弹幕仿佛海潮一般汹涌,大家都出离愤怒。
楚燔站起来,用力分开人群,挤到台球桌前。
仲夏和厉明晖站在齐藤信治对面,齐藤信治身边是牧珮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