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嫁给燕临为妻,她望着燕临在队伍前面骑着高头大马,气宇轩昂的模样,心中的甜蜜快要溢出来。
沈芷衣同她们道:“蕙蕙,宁宁,经历了这段日子,我才知道燕家军对国家非常重要。日后燕临去哪我都会跟着他走。
这段时间,若你们有空,请多提点我生意经。武艺我是半点不通,至少账务和赚钱方面,我希望能帮上他。”
姜雪蕙和姜雪宁自然连声答应。
薛姝日日做糕点给沈琅,里头按分量下少量的毒。让沈琅近日连连咳嗽。
薛姝试图在沈琅面前屡献谗言,暗指谢危和燕家有不臣之心。
沈琅一脸和气,道:“谢危和燕家立了大功,树大招风很正常,断不可偏听偏信。
他们现在回京城表个态,此事就不该计较。毕竟朝廷需要真正能办事之人。”
薛姝不敢多说,沈琅笑道:“姝儿,最近事务繁多,到了你这里才能好好休息。”
薛姝自是表现柔情蜜意,转头就拉下脸,让心腹告诉诚国公:“不可再等,时机已至。”
顾春芳收到张遮传信,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他放下心来,赶紧入宫劝沈琅不要猜忌谢少师,不要追究燕家过往。现在流言四起,怕都是薛家搞鬼。
沈琅诚恳地说:“顾老,因着年幼遭乱,母后撺掇,又被薛远蒙蔽,朕才对薛家百般容忍。
如今薛家已成国之毒瘤,若再容忍下去,则天下大乱。朕亦愧对列祖列宗。朕不会让忠臣良将蒙冤后又寒心。”
沈琅与顾春芳地密探无人知晓,而谢危到了京城,被要求让随行军队守在城门外,不能入京城。
薛姝推算谢危和燕临到皇宫觐见的时间,她知道动手的时机来了。
可动手之前,她想起弟弟薛烨,特召他来宫中,询问了一下薛烨的意见。
薛烨大惊失色,他到了京城就因办事不力被薛远下狠手毒打了一顿,这些天都卧病养伤。
薛远觉得儿子帮燕临与公主成亲,嫌儿子生了二心。机密的事情自然没与薛烨说。
没想到薛姝与薛烨吵架归吵架,关键时刻还记得同他商议。
薛烨只听薛姝说了只言片语,便猜出薛远的谋划。
他冷汗直流,从朝臣弹劾薛远豢养私兵开始,他就开始怀疑父亲的动机。
然而,薛远靠着奸诈狡猾和巧言令色攀上高位,哪怕铁证如山,他都能对朝臣们强行狡辩,摆出大义凛然为国为民的模样。
薛烨素来崇拜父亲,被薛远骗了过去。如今得知父亲让薛姝对沈琅下毒,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薛烨知道劝薛姝是劝不动,唯有晓之以理。
“阿姐,狡兔死走狗烹。你怎知你动了手之后,父亲会放过你?他大可以将你推出去,承受朝臣的怒火。
毕竟你投靠沈琅在先,已是触犯了他的忌讳。你忘记二十多年前,他为了争功,连大哥都要诛杀的事了吗?”
因薛定非离开京城前,留信给沈琅说将世子职位留给薛烨。薛烨知道后心里感激,改称薛定非为大哥。
薛姝闻言心惊,神情不安,犹豫起来。
薛烨添了把火:“阿姐,你与其听父亲的话盯着圣上,不如用些心思看看父亲会如何对你?”
薛姝相信薛烨,听闻下午周寅之要随薛远入宫当值,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