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维亚科夫这么思量着回到家里。可是给将军的信却没有写成。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这信该怎么写。
只好次日又去向将军本人解释。
这一次将军直接让他滚出去,然后回到家的他,直接死了!!
乔平看完之后,整个人忍不住地战栗。
这种感觉,这种短篇小说!
好绝!
三番五次地描写小公务员的道歉,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剧情的无聊,而是让人感觉到剧情的推进!
这种对于文字的把控能力,太强了。
第一次小公务员也只是把身子向前“探”出去,凑近将军的耳根“小声”地道一声“对不起,大人”,对方也并未因此怪罪下来,只是礼貌地回了句“不要紧”,是正常礼度。
但是紧接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看在上帝”之类就显得有些多余,流露出内心藏着的某种不安,而对方的“让我看戏”,自然是对他多余举止的不耐烦的回敬。
到了第三次,他对“让我看戏”的“冷答”已有“惶惶不安”之感,便忍不住趁休息时要走到老头跟前无聊地重复,引起对方不愉快地指责他。
至于第四次,他甚至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以至于他不得不在第二天索性穿上新制服、理了发,亲自到将军家去“请求宽恕”了。
这次得到的却是对方更加厌恶的“真是胡闹”的“训斥”。
这场没趣的剧本,本应该到此收场,但是此时的小公务员,已由“恐慌”升为“恐惧”了,鬼使神差地第五次紧随其后“求饶”。对方“戏谚”他“简直是跟我开玩笑”。
只是不料,这句愤愤之言勾起他内心更沉重的“恐慌”,以至他第六次再番去“谢罪”。这回将军“回敬”他的干脆是“滚出去”。
小公务员内心的脆弱便在这一吼中自掘坟墓,走进“死亡”了。
这种重复、深入的笔法对人物性格的精心塑造与对其内心世界的深刻挖掘,产生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明明知道是重复,但是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效果,引人入胜,这笔力好强!
乔平再次看了一遍,然后突然想起了南娇说的,该考虑的是,这两篇小说,谁是冠军?
还是就像一开始的那样,承诺那样,给版税,还有两本都定为冠军?
乔平开始怀揣不安,没有想到南娇的这一本也这般的精彩,上一次的我的叔叔本以为是天花板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小公务员,也很精彩。
本以为,只花了一个小时就传过来的小说,会是拿出来糊弄人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又是巅峰之作。
会不会,是原本就写好的?
思索再三,乔平还是决定给主编打电话。
最近主编因为副主编这背后一刀,差不多直接架空了他的实力,现在已经很暴躁了。
下班之后,还接到了乔平的电话,语气不善开口,“你要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最好不要打搅我。”
“主编,刚刚南娇又发了一篇短篇小说到我的邮箱,我发给你了。”
“南娇?是那位我的叔叔于勒的作者吗?”顿了顿,主编再一次开口。
“这一次的小说怎么样?”
乔平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对着主编说,“主编,你可以看看,这又是巅峰之作!”
乔平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看着乔平语气好像不是很激动的样子,主编有些犹豫。
“你不是说,有一部很绝的短篇吗?为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