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晚还在抗议,伸出手就想去扯在一旁的薄毯。
小手抓到了拉舍尔薄毯,整个人舒心的长吁一口气,不自觉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趁着乔慕晚不再把自己当成是她的猎物一样牢牢拴紧,厉祁深绷紧的鹰躯,也渐渐地放柔了下来。
抱着手里的薄毯,乔慕晚似乎睡得很舒服,就憨憨的笑了。
“我累了,你帮我处理一下嘛!”
厉祁深“……”
本就被这个女人刚刚勒紧到头皮发麻,俊朗的面容很沉,这下,因为睡得香甜的女人的一句话,俊脸直接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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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乔慕晚虚脱的感觉自己身体就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整个人恹恹不欢的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
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她披着单,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往洗漱间那里跑去。
她刚想伸手去拉移门,移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迎面扑鼻而来的是须后水的气息,让乔慕晚一时间怔忪的看向厉祁深。
不知道乔慕晚在外面站了多久,发丝还滴着水滴的厉祁深,挑了下锋利的剑眉。
“你什么时候还有了偷-窥癖?在这里站了多久?”
被这个男人误认为自己在这里偷看他洗澡,乔慕晚蓦地臊红了脸。
不等她出声为自己辩解,不悦的男音,斥责的在她脑顶传来。
“又赤脚?你整天都在合计些什么呢?”
抬手,骨节分明的指落在她的额际,厉祁深像是父亲在呵斥不注意爱惜自己身体的女儿一般点着她的头,口吻恶劣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清晨太过祥和、太过暧-昧的原因,明明不友善、恶劣至极的语调,让乔慕晚听去,竟然性-感的要命。
“穿上!”
厉祁深踢过他放在洗漱间外面的男拖鞋,命令语气的让乔慕晚穿上。
没有反驳,乔慕晚低头看了眼深蓝色的男拖鞋,乖乖的穿上。
再抬头去看厉祁深时,乔慕晚发觉他目光犀利的落在自己的小脸上。
“……又怎么了?”
“这里!”
“什么?”
乔慕晚蹙眉,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寻着他骨节分明的指看去,在看到他纹理分明的胸口和腹部处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时,乔慕晚本就红润的面颊,像是要滴出来血一样的窘迫。
昨晚太过疯狂的行为动作让她招架不住,以至于只得攀附于这个男人来缓解自己一再绷紧的神经。
只是没想到,自己昨晚下手似乎有些狠,竟然抓伤了他。
“还说你没力气,要命的女人!”
口吻不悦,然而细听去,带着几分孩子气。
她昨晚真的没有力气,只是人在被逼迫到一定地步时,总是会爆发出来无限的力气,昨晚的她就是如此,然而就是这样,她有嘴,也辩解不了。
脸色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虾子,乔慕晚别别扭扭的拉紧自己身上的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颤抖了几下细长而卷密的睫毛,沉默半晌,她才轻启红润色泽的菱唇。
“……你起开,我要去洗澡!”
耷拉着小脑袋,她一时间不敢抬头去看厉祁深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也不敢去看他身体上自己杰作后的红痕,似乎自己看他,看那些可疑的红痕,都在显示自己是一个实打实的欲-求不满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