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这样的。”
又是一番商量,两人决定招收十二岁到四十岁之间的流民。
杨凡另外加了个建议:“男女不限。”
雷芳菲马上就明白了:“你是想给山寨的兄弟们找老婆?”
上次辛温造反,为了瓦解他手下的死忠,杨凡就开出条件,每人给找个老婆,后来改为对全山寨兄弟的承诺。
雷芳菲一下就同意了:“这样也可以让山寨的人口变多。”
有了老婆,就能生孩子,孩子长大就是山寨的人,就不用到外面招人。
年龄放宽,性别放宽,来报名的流民一下就变多了。
杨凡不是每个人都要,先问他们问题:“爷爷是做什么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你是做什么的?”
之所以这样问,是杨凡怕流民里混进坏人,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
后来发现,这样问纯属多余,因为流民们的回答都一样。
“爷爷是长工,父亲是长工,我也是长工。”
都是苦命人。
杨凡也彻底明白了,所谓灾荒,苦的是没有土地的人,所谓流民,流亡的也是没有土地的人。
第一天实际开始招收流民已经是午后申时,等到酉时天黑的时候,已经招到了三十一人。
这里离着汾县城有二十多里路,明天还要继续招收流民,杨凡和雷芳菲干脆不回县城,在就近的村落找了户人家,给了二钱银子借宿。
农户人家,房子很普通也很朴素,一间土窑,一张土炕,炕上铺着稻草,没有盖的。
主人家很热心,还给土炕先烧了把火,烧去土炕的潮气,这才请杨凡和雷芳菲进屋上炕。
“这是起夜的夜壶。”主人家将一只夜壶放在地上,出去了。
雷芳菲很尴尬。
以前也和杨凡同屋过,还同床过,但那时对杨凡没有任何感觉,现在不同,她对杨凡有了感觉,再同床同炕,心情就不同,感受也不同。
“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还有事。”
杨凡在稻草上和衣躺下。
山寨的条件不好,这里比山寨的条件还不好,不能洗漱,没有被子,屋子里还有股怪味,但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
农家没灯,房间里也暗,只有灶台还闪着没有熄尽的微弱余光,根本看不清彼此。
雷芳菲放心了,不尴尬了,也和衣躺下,但没和杨凡同个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
“你这样,不都得闻对方的脚味?”黑暗中杨凡说了话。
是看不清彼此,但能闻到彼此,尤其是忙了一天,脚都有些味道。
杨凡只是说话,雷芳菲像是被抓到了脚,还放在鼻子下闻,脸羞得能红,爬起身和杨凡并头躺下,一股男人味涌入鼻中,脸更红了。
“你说这次我们招多少人合适?”
为了缓解脸红,雷芳菲故意找话。
杨凡侧过身,面对雷芳菲:“我觉得我们要分批招,第一批先招五百人怎么样?”
“五百人会不会太多?”
看不到杨凡的眼睛,但雷芳菲总觉得杨凡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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