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科学,杨凡是强项,论武功,杨凡是高手,但说到写毛笔字,杨凡没练过。
沈若雪自告奋勇:“请公子再吟一遍,我来写!”
杨凡一字一顿,缓缓吟出,沈若雪提笔写下,字迹绢秀工整。
一首写完,众才子都看明白了,齐叫声好,冉冉客栈的屋顶差点被掀了。
沈若雪如痴如醉,笔悬在空中久久不能落下,嘴里喃喃:“云想衣裳花想容……若非群玉山头见……”
这四句诗,怎么看都像是在写她,她容貌本就秀美,自负也是京城有名的大美女,可不就是花想容;这次和杨凡是第一次见面,可不就是若非群玉山头见。
“公子,这首诗叫什么?”
“叫清平乐。”
诗的本名是清平调,但杨凡觉得调有些不符合现在的情况,就改成了乐。
沈若雪重复念叨:“清平乐……”
诗会散了,才子们传颂着芳菲醉的香醇,也传颂着杨凡的新诗作清平乐。
冉冉客栈的名声一下传开,四方才子们都来原平县冉冉客栈,品尝芳菲醉,诵读清平乐。
原平生意平淡的客栈一下热闹起来,杨凡白天忙着记账,晚上忙着教课,一点空闲都没有。
这天午后,吃饭的高峰期已过,住宿的高峰期还没来,暂时能缓口气。
杨凡合起账本,坐下喝茶。
柜台外响起沈若雪的声音:“公子。”
抬头看去,沈若雪带着丫环,丫环身上背着包袱。
杨凡想起,自诗会之后,才子们散了,沈若雪没走,只是自己顾着忙,没去留意这件事。
“沈小姐有何吩咐?”
“公子,小女在此也已逗留多日,承蒙公子款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见。”
沈若雪满目离愁别绪。
这几天以来,她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坐在二楼凝视杨凡。
不是她不想和杨凡说话,是见杨凡太过忙碌,怕打扰了他。
接连看了四五天,见杨凡白天忙着管理客栈,晚上忙着教两个丫环识字,心里对杨凡更加佩服,但想和杨凡说的话就更加难以开口了。
她喜欢杨凡,从第一次见到杨凡的诗起,就对杨凡动了心,等到后来见了杨凡本人,又让杨凡做了清平乐之后,就更加深陷不能自拔。
从喜欢变成了想和杨凡结为夫妻,共渡一生,吟诗作赋,举案齐眉。
她的胆子是大,但还没大到亲口和杨凡说这种事,只能将相思藏在心里。
昨天家里捎来话,说诗会已完,催她回家,没有办法,只能上路。
可是又不舍,主动告诉杨凡:“小女子是京城人氏,日后公子若是来京城,定要告诉小女子,我也好款待公子一回,以报公子款待之情。”
杨凡:“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沈若雪非常认真:“小女子家严在京城开设粮行,公子一打听沈记粮行便是。”
想到离别,沈若雪红了眼,又怕杨凡看到,匆匆交待一句,低头带着丫环离去。
雷冉冉看出端倪:“相公,不会她喜欢上你了吧?”
杨凡笑:“那说明你相公奇货可居啊。”
雷冉冉撇嘴:“你哪奇了?”
杨凡挑挑眉,笑的一脸暧昧:“我哪奇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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