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俊东回到家里,父母早已知道刘俊东回到家的消息,邻居们也是来看他。刘俊东跟疤子买了很多礼物,每家都有。
正在人们热情交谈的时候,人群里却是挤出来一个小个子女人,五十多岁,黝黑的很。
“小东啊,回来了小东。”
刘俊东一眼就认出他来,这人是村里的寡妇,刘俊东小时候这陈寡妇带着孩子嫁到这里,可是婚后不久,她男人就因为肺病死了,又剩下孤儿寡母了。之所以对陈寡妇印象深,是因为陈寡妇有个比刘俊东大六岁的孩子,今年是二十六岁。
这孩子跟着本庄丈夫的姓,姓王,叫王俊,村子不大,孩子们不分年龄总能玩到一起。小时候刘俊东跟王俊闹着玩,一下子将王俊绊倒,可是这王俊有羊癫疯,突然发作,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直吐白沫。刘俊东可是吓坏了,撒腿就跑,偏偏这时候王俊那阵子发病完事,看到刘俊东跑了,跳起来就追,把刘俊东吓的三天没敢出门。
给了陈寡妇些礼品,陈寡妇满足的走了。
“王俊现在干啥呢。”“好像在镇zhengfu单位上。”
刘父也不是很清楚。刘俊东当兵那年,王俊已经大学毕业了。等到邻居散去,刘父便是做了一些小菜,弄点小酒,一家人跟疤子喝了起来。
“对了,伯父,你跟东哥说咱这建个化工厂,是怎么回事啊。”疤子问道。
“是这样。”刘父一脸的气愤。
“镇上来人,在南边水库那里圈了块地,不让种庄稼,村里有人就打听,问什么事,镇上说建个化工厂。”
“做什么的。”
“做涂料的,在咱南边水库那。”
这到小山村做涂料,还用说,肯定是没有什么废气废水处理设施,要不也不会到这小地方来了。这涂料厂要是建成了,涂料厂里的废水就会污染水库,涂料里有害气体也是容易挥发的。村里人知道这其中的好歹,这才抗议,刘父便给刘俊东打来电话,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明明是污染企业,国家对化工企业是严格控制的,镇zhengfu怎么会允许这里建涂料厂呢。”刘俊东略一思索,便是猜到,这化工厂的主人肯定是下了礼。
“等吃完饭,疤子,跟我去趟镇上,咱去看看。”下午,太阳高悬,可是已近中秋,并不是太热,两人驱车来到镇zhengfu。
这镇上的zhengfu,大都不那么豪华,只是镇中心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或高或低几栋楼,面积都不是很大,这里面,jing察局,行政部,工商局,还有纪检等单位都在里面。刚刚下车,疤子跟刘俊东便看着这么多的单位不知该往哪走。确实,这西岭镇屁大点的地方,个个单位啥的倒是怪多。
“找个人问问。”刘俊东说到。
进了行政楼,刘俊东便是拉住一人,问道:“兄弟,问一下,这镇长办公室怎么走。”那人低头看着文件,听到说话声,就抬起头来,这一抬,几人都是惊呆了。
“王俊。”
“刘俊东,刘昊……”原来是村里陈寡妇的孩子,跟刘俊东一起玩大的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