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祁钰的两个儿子,孙太贵妃眼里掩饰不住的杀气和怨恨之意。
有那么一刻,朱见澹想挖了孙太贵妃的双眼。
甚至起了在孙太贵妃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念头,但朱见澹想了想,到底没这么做。
他一点也不想和孙暖香相认,也不想让孙暖香知道自己重生了。
万一以后孙暖香也重生呢。
那多膈应他呀。
等孙暖香死了,他要找高僧道士做法才行。
不过阵子,常德就会回京了。
到时候看到孙暖香这样,也会吓到吧。
朱见清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铜镜,递到了孙太贵妃的面前。
“孙太贵妃你看,你要收着点,不然真想恶鬼一样吓人,深堂兄都被你吓病了。他是你的亲孙子,最是孝敬你的,你也不忍心伤害深堂兄吧?”
朱见清都觉得朱见深可怜,他和皇兄不用给孙太贵妃请安,也不用天天看孙太贵妃。
可深堂兄做为亲孙子,却却要孙太贵妃请安侍疾,天天对着孙太贵妃这张脸,这双眼,怎么不做噩梦。
但凡孙太贵妃内心仁慈一些,没那么表情动作,两个眼球,还有整张脸,都不会扭曲到看起来邪恶的程度。
呼哧呼哧……
孙太贵妃对上朱见清递到眼前的铜镜,一双眼球又瞪凸了不少,她不可置信又惊恐的看着自己,内心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不!
这不是她,这样丑陋不堪的人绝不是她。
定是钱氏给她易容了。
钱氏,一定是钱氏。
她是易容的,她根本就不长这样。
孙太贵妃无法接受铜镜里的那张脸,不说别人了,就是她自己看了都能做噩梦。
突然,孙太贵妃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朱见清一吓,“皇兄,怎么办,孙太贵妃晕了。”
朱见澹无语,他看向朱见清,“为何你会随身带着铜镜?”
“照啊,皇兄不需要吗?铜镜就巴掌大小,放到衣兜里正好,偶尔可以拿出来注意一下仪容仪表。”
朱见清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朱见澹:……
他竟不知自己的弟弟竟然这样的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