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珩看穿她的心思,拥着她轻声劝道:“身在皇家,莫说我,就连父皇都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何况叶氏做下的是这样有损皇家颜面的人,她与那个孩子必然是留不下的……”
长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个孩子是叶玉箐做下错事留下的罪果,留下他,就会让人们永远记住这件丑事,不止皇上与太后不想再看到他,只怕叶家人更不愿意留他下来……
这样的孩子,那怕活下来,也是可怜可悲的……
长歌犹自在伤感可怜那个孩子,有双大手却从后面伸过来,不安份的往她衣裙里撩,吓得长歌连忙一把按住。
她惊慌的回头看了眼内室床上的儿子,再看着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连忙离开他远些,红着脸嗔道:“殿下忙了一天也累了,快些歇息吧。”
说罢,转身就要走,却又被魏千珩拉住了。
魏千珩拉着她不肯撒手,凑到她耳朵轻声道:“今晚我跟你睡,明日……明日再陪儿子睡可好?”
他鼻息间喷出的滚热气息烫得长歌身子直发颤,不等她回答,他的双唇已覆了上来,紧紧贴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歌怕吵醒乐儿,生怕发生声响来,只能顺着他。魏千珩越吻越入迷,身体也越发激动难受,再也顾不得长歌答应与否了,一把打横抱起来她,打开门就要抱她回自己的卧房去。
就在此时,床上的乐儿好像被吵醒了,不满的嘟嚷着,还唤了一声‘阿爹’,吓得魏千珩连忙放下长歌,赶紧回身上床,拍着乐儿哄他继续睡觉。
等乐儿翻身睡着,魏千珩再回头时,长歌早已趁机出门溜走了,魏千珩无奈之极,想跟着去又怕乐儿醒来,只得强力按下身体里的躁动,痛苦的熬着。
所幸他也困倦不住,最后终是伴着儿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长歌就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了,她唤心月进来,皱眉道:“谁人在外面吵?殿下昨晚睡得晚,莫要吵着他睡觉,让他多睡一会。”
心月无奈道:“主子有所不知,今日一大早,整个京城人都知道咱们殿下还活着的消息了,不光后宅的其他妾室们在院外求见殿下,还有好些与殿下交好的故友啊,官员啊,都在外面求见。”
闻言,长歌清醒过来,对心月迭声吩咐道:“你让人领了殿下的故友和官员去前面的花厅等着,让人奉茶上点心不可怠慢,府里的女眷就劝她们先回去,等殿下忙完了,再举办家宴与大家见面。”
心月领命连忙下去了,长歌也不敢再睡了,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跑去乐儿的屋子唤魏千珩起床。
长歌悄悄推门进去,屋内父子二人头挨着头睡得正香,看得长歌实在不忍心叫他们起床。
可她一进门,魏千珩就醒来了,睁开眼看着她,满脸的幽怨。
长歌心虚的朝他笑笑,轻声道:“殿下,国公府的吴世子等人听说殿下回来了,一大早就在外求见了,我让下人引了他们在花厅等着,殿下若醒了就起身去会客吧。”
说罢,上前帮着他将乐儿搭在他身上的手脚拿下来。
魏千珩却眸子一闭,没好气道:“这些个没眼力见的,一大早就寻来……让他们等去,不想见!”
长歌无奈的看着他,片刻后只得道:“如此,我就去替殿下回了他们,让他们先回去,改日殿下再亲自登门拜访……”
魏千珩黑着脸从床上坐起身,满脸不悦道:“罢了,我去打发了他们。”
长歌连忙折回身伺候他穿衣洗漱,魏千珩一直黑着脸,直到在长歌红着脸在他脸上碰了一下,他才一扫黑容,神采奕奕的展颜出门去了。
出门前,他又跑回来抱着长歌啃了一顿,恶声恶气道:“晚上再回来吃你!”
长歌脸红滴血,生怕被外面的丫鬟下人,连忙拿帕子遮了脸做贼般躲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说是打发他们,可魏千珩这一去,一大早也没见到人回来。
长歌带着孩子们吃过了早膳,正想着亲自给他送早膳去,白夜回来告诉她,殿下已被魏帝召进宫里去了。
长歌知道他有事要忙,也就不再等他了,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娘,自己带着心月离府往北善堂去了。
初心既然回不了,她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她了,如此她才能安心。
临近年关,街上行人如流,长歌让马车先去一趟糕点铺子,买了几色初心喜欢吃的糕点,再转道往北善堂去了。
在糕点铺子买糕点时,长歌听到铺子里的食客们都在议论着燕王府的事,说是太子并没有死,已平安归来,之前是诈死,瞒过天下众人,却私下悄悄消灭了无心楼的余孽,除了朝廷一大隐患祸害,实在是智勇双全,厉害得很。
长歌静静听着,心弦却并没有松下。
自从昨晚听白夜说苍梧逃走后,她的心里一直不安着,那是一个极危险可怕的人物,他们在明,他在暗,若是不能尽早除去他,只怕整个燕王府都后患无穷。
在百姓们的谈话声中,偶尔有几声关于太子妃的,但谈论此事之人都格外的小心,只是稍稍提了下嘴,就没敢继续往下说,所以很快就被太子的事情盖下去,没人去注意。
长歌想,叶玉箐‘遇劫’一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府里那么多下人,只要一个不小心说漏嘴,消息都会传出去,何况还有叶家那边,总会有消息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