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文又说,“雨晴在庙子湖的事儿,我听说了,真是对不住了,冯老弟。”
“不关你的事儿,大哥别往心里去。”冯坤宇取出包里的文件袋,将东西放到了他面前,“只是这个文件,大哥还是自己保管吧!”
张治文拿过文件来,叹了一声气。
他在茶桶里取过一个茶针,当着冯坤宇的面儿拆开了。
“这——”
“不是遗嘱。”张治文抽出了里面的东西,递到了冯坤宇面前,“自生病后,我人虽然在普陀山,但也担心,所以请那个美国回来的o,把家里所有人都查了个遍,没想到真查到些东西。”
冯坤宇拿过来一看,竟然全是郑雨晴这么些年,伙同二儿子还有李律师,利用他们的职务之便,几头吃钱。
“我让老二负责公关和对外事务,一直不觉得他是个有心计的人,本想锻炼他,没想到他却私底下拜了师父,这么会巧立名目。”
这个师傅,自然是郑雨晴。
原来张舒文要挟他们的,是这件事。
“大哥既然知道,为什么离婚时,还要给她那么多东西。”
“嗐!行善积德吧!毕竟我当年娶她,也是看她没什么背景,又年轻。”
冯坤宇没有兴趣去看那些证据,知道张治文把证据留在他那儿,只不过是留个后手。
在来医院之前,冯坤宇找了曾经一起在哈尔滨工作的同事,打听了一下,张治文如今已经将与他打官司的所有亲属,赶出了公司,而且也用了些手段,稀释了张舒文的股份。
与他亲近的人中,二儿子拎不清,小女儿太小,郑雨晴只为自己,妹妹和其他亲戚一样,太自私,也太有野心。
冯坤宇相信,从张治文知道自己生病的那一刻,这盘棋局,就已经布下了。
“大哥一开始,就没想过把公司给舒文吧!”
张治文长叹,絮叨起来,“不知道何时她与我,两条心了,互相算计,一听我在你那里还留了遗嘱,怕我最后确定的继承人不是她,竟然马上就要挟雨晴去庙子湖偷!”
张治文见冯坤宇的茶杯空了,给他倒茶的手不停颤抖,冯坤宇接过茶壶,替他和自己续上。
“老大不喜欢做生意,我其实也想考验舒文一下,看她登上高位,是否愿意善待我的孩子们,没想到——她这么迫不及待。”
张治文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单手撑在了茶台上。
长久的沉默,只听得见窗外树枝摇曳的飒飒声。
“我最疼爱的妹妹啊——”
张治文在冯坤宇面前,最终没有崩住,撒了泪,“我生病这么久,她竟然不来看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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