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肚子,覃梦娇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减肥已经初见成效,下巴尖了不少,可不能前功尽弃。
半夜,余瑶咳嗽了几声,摁开了床头的灯,看见杯子里的水已经被喝完了,打开门,厨房的灯竟然没有关。
还以为是自己睡觉前忘记了关,余瑶走近才看到,覃梦娇站在厨房里,享受着她下午刚炸的小黄鱼。
“梦娇姐,你不是减肥吗?”余瑶看着一筐小黄鱼,已经被吃掉了一个凹陷。
覃梦娇扯了张纸擦了擦手和嘴,像是突然回到了现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床上翻起身,然后大半夜地来到厨房找东西吃。
先是吃了点阿珠的肉松,准备过个嘴瘾就去睡,没想到余瑶炸的小黄鱼就在案板上,拿了个纱布盖着。
覃梦娇觉得,自己发现小黄鱼的时候,就像是发现了金条。
她知道该及时盖上,然后安心去睡觉,可内心又有一个声,好像在劝她,尝一尝又不会怎样,世界上那么多人挨饿,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果然如覃梦娇想的那样,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余瑶,我说我在梦游你信吗?”
余瑶当然不信,自己也拿起一个,“我在炸的时候,在面糊里加了辣椒,下午阿珠馋得和你一样,可惜他吃不了。”
余瑶刚咬了一口,又猛地咳嗽起来。
覃梦娇连忙轻拍了她的背,“呛着了还是感冒了?”
“可能是感冒了,估计是那天晚上看蓝眼泪吹了点风,这几天一直在咳嗽。”
“我说回来的时候,你戴着口罩,原来是怕传染给阿珠。”覃梦娇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明天我把阿珠带店里去,你去诊所看看,别拖着,知道吗?”
“你都一个月没休息了,明天干脆留在家里算了。”余瑶说。
覃梦娇摇了摇头,“这五一节店里的人也累,我让他们从明天开始轮休,还有一大摊子事儿,你安心休息两天,就别操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覃梦娇正在收拾阿珠的东西,听见有人在拍他们家的铁门。
可能是起得太早,阿珠一直在哭,覃梦娇有些不耐烦,“谁啊,这么早?”
余瑶连忙说:“我给冯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你,你骑车技术不好,又带着孩子,我不放心。”
“你——”覃梦娇把怪她的话咽了回去,“我不骑车,走着去还不行吗?”
“走着去?你抱个孩子,还要拿那么多东西,能拿得了啊!”余瑶其实送也能送她,但觉得还是应该给冯坤宇一个照顾他们娘俩的机会,连忙跑去开了门。
本来冯坤宇是不想让张治文一起的,怕覃梦娇觉得他多事,但张治文非要来。
一进屋,听见孩子的哭声,冯坤宇就跑到了覃梦娇身边,想要去抱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