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不再看她,蹲下身又打开工具包,拿着东西走到了阳台。
钟原亦步亦趋,看着他断了电关闭了水源,蹲在了洗衣机前,小心地取出污垢槽。
他做这些熟练,他就在马甲上印的这家“东方中维”工作吗?
天气炎热,清洗完的空调已经打开,送来的凉风还是不能让他舒适。
钟原看见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她有些无措,转了身往茶几那边走,抽了两张纸巾捏在手上。
那瓶可乐还放在茶几上,他并没有喝。
漫长又短暂的半小时,屋子里安静,只有洗衣机工作的轰鸣。
行阅川就这样从蹲着变成起了身站着,望向阳台外面。
屋外绿化很好,这里是小区最南边的一排,没有遮挡,阳光充足。满目的灿烂浓绿让他的眼睛很舒服。
他不晓得她在这里还有房子,是当年卖了之前的那一处在这里买的?
当年他遍寻她不得,找到之前的住处,发现她已经卖了房子消失了。
走得一干二净。
“嘀嘀嘀。”洗衣机三声蜂鸣停止了工作。行阅川回过神,转身打开洗衣机门:“好了。”
他又蹲下,把东西一件件收进工具包里,拎着起了身,发现钟原已经站在了门口。
呵,迫不及待要送客了吗?
他从她身边擦过,站在门口要开门。
“谢谢你,擦擦汗。”钟原突然出声,“还有水,你拿着。谢谢你。”
他停住脚步,委屈爬满胸口,没接钟原的纸巾,也没接水,看了她半分钟,启了口:“钟原,好久不见了。”
他没忘记她。
他怎么就变卦了要跟她相认了?
钟原心慌意乱,嘴唇碰了碰:“行阅川,我听她们说你生意失败跳楼了。”
呵!
哪里的谣言。
可是她都知道他跳楼了怎么这两年都销声匿迹?
她可真是铁石心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