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原,你有空吗?一起骑车去郊外转转感兴趣吗?”
“钟原,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钟原,我喜欢你。”
最后打开微信先看见她更新的朋友圈,绚烂的晚霞,沙滩边的牌子上写的是“ILOVEPENANG”。
她去槟城了?她一声不吭就走了?她又走了?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让她这样避之不及。
委屈在心上翻涌,鼻子跟着发酸,她就是会把他的一颗真心掰开揉碎!
钟原盯着手机,微张的嘴,脸上的错愕收不回去。服务员端上来的肉骨茶也没心思品尝,手指垂在半空中最终没落下去。
退出了微信,打开国航的APP,把后天的机票退了,重新买了明天的。
该回去了。
铭辰在实验室加班加点,约他吃饭被直拒,铭书在群里笑话她,有点明示她孤家寡人的意思。
钟原哼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张铭书:“下午的航班,明天约你吃饭。”
退出去,瞄到置顶,跟行阅川的对话还停留在前天,他说她像当年一样一走了之。
鼻腔里喷薄出微不可查的鼻息,钟原不晓得该怎么跟他交流,那种难以名状的别扭拧巴。
每次想主动往他靠近一点,总有声音质疑,他怎么看你?他不是应该恨你?你知道他现在的行为不是故意钓你上钩,最后狠狠甩掉?像你当年对他那样。
从一开始随心的试探,到如今瞻前顾后,其实自己没变,有关他的事就会让自己失了分寸。
索性出门。
车漫无目的地行在路上,秋日里银杏树已不再是生机勃勃的绿,大片的黄绿里,阳光从枝丫缝隙里射过,旁边高楼的玻璃幕墙折出刺目的光线。
环球大厦。
她开到了这里。
前面要到路口,钟原打了方向往左拐道上去。两三秒后绿灯亮起,轻踩油门掉了头,直接往环球大厦去。
工作日外间也没有多喧嚣,下午3点多,一楼大厅里只有前台,保安和来往的快递员。
她对这里很熟悉,当初也是呆了一年的。拐到电梯厅,当年迷糊搞不清的B座739,后来她去过两三回,宽敞整洁的普拉提教室,她跟铭书在这里碰头,她从晋元下了班,铭书在这里等她,一起健身,一起去吃饭。
原先的718,如今已经变成了一间律所,地面上深灰色的地毯已经除去,取代的是灰白的方砖。
她抬手轻轻摸上门外挂着的招牌,有一回她听游经理站在这里送客,客户说门口素净了一些,过两天给晋元送两盆发财树来。游经理爽朗地笑,叠声感谢。
刚巧行阅川从里面出来,瞧见她竖着耳朵听,随口问:“你也喜欢养花养草吗?”
她无所谓,但是点头认下了。
后来送来的发财树她上手薅过,春节前跟同事一起装扮了一番。
物是人非啊,发财树没了,晋元没了,行阅川也没了。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