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小路突然充满了暴力的气息,木棍击打在身体上的闷响一声接一声,伴随着陈德平痛苦的呻吟和打人者的低声咒骂,混合在静谧的田野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哥要是不识趣,就让你们全家都倒霉!”一个蒙面人低声骂道,手里的棍棒狠狠地砸在陈德平的背上,力道重得让他整个人几乎要窒息。
陈德平强忍住痛苦,拼尽力气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可他们的面孔都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心中的恐惧不断蔓延,他虚弱地开口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蒙面人乙冷笑了一声,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更用力地挥舞起了手中的棍棒,“少废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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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平被击打得身体几乎失去了感觉,浑身疼痛难忍,泥土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的脑中一片混乱,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只有那些不停落下的棍棒,还有那些冰冷的、毫不留情的威胁。
就在这条小路上,远处突然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一个路过的村民正沿着小路回家,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干什么,村民心里一惊,停下了脚步,试探着大声喊道:“谁在那儿?在干什么!”
几个蒙面人对视了一眼,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们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快速地散开,消失在了小巷的阴影里。
村民快步跑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陈德平,顿时惊呼出声,“哎呀,这是德平!德平,你怎么样了!”
陈德平已经几乎昏迷过去,只能模糊地感受到有人靠近,耳边隐约传来村民焦急的呼喊。
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只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村民连忙把陈德平从地上扶起来,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和染红的衣服,心中大急。他环顾四周,却看不到刚才那些袭击者的踪影,夜色已深,这条小路显得格外阴森。
“别怕,别怕,我这就送你回家!”村民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吃力地扶起陈德平,把他拖到路边的树下,拿出随身带着的毛巾,简单地给他止血,然后推着自行车,带着陈德平朝村子方向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陈德平虚弱地靠在村民的肩膀上,疼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清醒。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但隐约之间,他有了一些猜测。
这一定是和哥哥陈德忠有关,这段时间,哥哥在镇上出了名,甚至引来了不少麻烦。他知道哥哥做了很多事,也得罪了一些人,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找上自己。
恐惧在陈德平的心中蔓延,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保持镇定。
哥哥一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自己出事了,绝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
“哥……”陈德平心中默默呼唤,眼前的黑暗似乎越发深沉,但他的心里却依旧有一丝坚定,他知道,无论如何,家里不能倒,他绝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当村民将陈德平扶回家时,已经是夜晚,家中的母亲张秀芝和妹妹陈小兰正焦急地等待着。
她们看到门口的村民搀扶着满身是血的陈德平进来时,顿时惊叫起来。
“天啊!德平!你这是怎么了!”张秀芝扑了上去,声音中带着哭腔,手不停地抚摸着陈德平的脸颊,“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啊!”
陈小兰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去拿干净的布条和药品,给哥哥处理伤口。
村民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张秀芝顿时明白了,这一定和那些敌对势力有关,儿子被人盯上了,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快去找你哥!快去找德忠!”张秀芝对女儿喊道,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他得想想办法,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小兰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点头,急忙跑出去找陈德忠。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陈德平,张秀芝的心中满是无助与恐惧。
而在不远处的镇上,陈德忠正在服装厂忙碌着,对于弟弟陈德平遇袭的消息,他还一无所知。
很快,这个夜晚即将迎来新的风暴,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正从黑暗中伸出手来,逼迫他作出决定——是妥协,还是反击。
夜幕深沉,院子里唯一的灯光亮着,映照着一片混乱与恐慌。
村民吃力地将陈德平抬进了屋,张秀芝和陈小兰一见到陈德平那浑身血迹的样子,顿时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