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范阳城内。
安禄山一脸怒气听着安庆宗派人回来汇报的朝中情况。
“大帅,朝内现如今宰执李林甫虽然已经重病在床,但是他对于您在契丹大败后,又被其袭扰边境的事参了一本。剑南节度使杨国忠在此事也在抨击您无所作为,却屡次加官进爵。”
安禄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怒喝道:“这李林甫老贼,都快死了还不忘咬我一口!还有那杨国忠,处处与我作对!”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怒火,腮帮子因愤怒而鼓起来,继续吼道:“我为大唐守边,出生入死,竟遭这般污蔑!”
被派来汇报的人被吓得赶紧跪倒在地,被派来汇报的人浑身颤抖,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帅息怒,小的只是如实禀报。”
安禄山怒目圆睁,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吼道:“哼!如实禀报?你这没用的东西,就只会带回来这些让本帅烦心的消息!”
那人连连磕头求饶道:“大帅息怒,小的还有一则消息。”
安禄山冷哼一声:“说!若还是这般不中听的,仔细你的脑袋!”
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帅,圣上不出所料想等李林甫去世后,扶正杨国忠为相此事在京城已经谣言满天飞了。还有圣上似乎对您也颇有微词,近日在朝堂上虽未明言,但神色间颇有不满之意。”
安禄山听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杨国忠这狗贼,竟要登上相位!圣上也对我不满?我安禄山多年为大唐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声音震得屋内的物件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严庄赶忙上前,给了个眼神汇报的人,汇报的人赶忙退下后,严庄拱手轻声说道:“大帅,切不可冲动。此时局势对我们不利,还需从长计议。”
安禄山喘着粗气,怒视着严庄,吼道:“从长计议?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得被那些奸人置于死地!”
严庄神色镇定,继续说道:“大帅,越是此时,越要冷静。李林甫命不久矣,杨国忠根基未稳,我们尚有周旋的余地。”
安禄山瞪着眼睛,咬牙说道:“那你说,该如何周旋?”
严庄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我们可先在朝中寻找盟友,共同对抗杨国忠。再者,我们需巩固在范阳的势力,以防万一。同时,派人在民间散布对杨国忠不利的言论,坏其名声。”
安禄山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但这还不够,我们还需扩充军备,以防圣上听信谗言,对我们不利。”
严庄点头应道:“大帅英明,只是此事需做得隐秘,不可被人察觉。”
安禄山目光阴狠,冷哼道:“本帅自有分寸。”
安禄山望向高尚开口问道:“安瓦克那边怎么样了,已经一两个月没见他汇报经商情况了,现在局势紧张赶紧勒令他多采购粮草。”
高尚连忙拱手道:“大帅,安瓦克那边还未有确切消息传来。不过微臣已派人前去催促,相信很快便会有回音。”
安禄山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速去速回,此事耽误不得。若是他办事不力,本帅定不轻饶!”
高尚赶忙应道:“是,大帅,微臣这就去办。”说完便匆匆退下。
此时屋内气氛依旧凝重,安禄山脸色阴沉,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安禄山又望向阿史那承庆问道:“拜火教那群怪人最近在干嘛?叫他们准备一下,过几天给我进行个仪式。”
阿史那承庆赶忙回道:“大帅,拜火教的人近日一直在他们的庙宇中闭门不出,似乎在筹备什么。末将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
安禄山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快去,让他们准备得周全些,本帅要借这仪式冲冲晦气。”
阿史那承庆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