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暗香浮动,彼此的喘息平和地过渡为了均匀的呼吸。
程非渝是真的动了情,只不过嘴上不说,刚才还佯装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说得有理有据。
可是当他对上南筱那对含情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这辈子都要栽在面前这姑娘身上了。
他猜的没错,她就是会下蛊。
欲火和情潮双双褪去,他本是想看着南筱在他身下泄身才肯罢休了,谁知打了个岔便没心情了。
他团起被子将南筱裹紧,状似无意地说:“今天谢谢你在老爷子和我爸面前替我说话,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南筱看着他面冷心热的样子,那股没来由的同情又涌上心头了。
她腰一用力,挺身抱住他,声调温柔,话音轻得不像话:“程非渝,在家人面前好话的意义不大,是不用我额外说些什么的。就算旁人不喜欢你,你起码也是被他们爱着的。”
程非渝形容不出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只觉得她的身子很温软,今晚的月亮似乎都比昨夜更亮一些。
……
对于程非渝来说,算是久旱逢甘霖。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天清晨起得倍儿早。
南筱醒来发现身旁没人,从卧室出来,路过家里的健身房,忽然听见从健身房里传来一阵轻快的口哨声。
上流圈层有自己的傲慢,认为哨音是专属于流氓地痞的标配,很上不了台面。
南筱却觉得要控制嘴里的气流按自己的意识发声是项技术活,不是轻易能学会的。
程非渝在长辈面前被抨击得很无助,南筱不愿在这样的小事上苛刻地约束他,压根没把这当作毛病看待。
程非渝之前被玫瑰花刺划破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挂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胸腹的肌肉若隐若现。
人家上杠都累得半死不活了,喘气都费力,他吹出来的口哨竟然没跑调,听起来吹得很轻松。
体力简直逆天。
南筱看着程非渝锻炼,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锻炼了,也想进去撸会儿铁。
主要是她这段时间非但没锻炼,还吃得巨好,弄得她都不敢上称,不上称也不知道胖了几斤。
她一走进健身房,程非渝就从单杠上跳下来了,落地姿势轻盈优雅,又因他本身的体重没有失去力量。
南筱的审美接受不了自己身上长出大块的肌肉,因此她每次进健身房都是以减脂塑性为目的。
她的体重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健身教练帮她控制。
她觉得女性更懂女性的需求,所以在嫁给程非渝前请的也一直是女营养师和女教练。
这会儿程非渝迎面朝她走来,给她的压力有点大。
程非渝每次的运动强度恐怕是她的十倍,让她跟他一起练,她可吃不消。
程非渝才走近就感受到了她全身的紧绷感,不由笑起来:“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也是拿过AASFP颁发的结业证书的专业教练,教你绰绰有余,说不定比你请的教练教得还好。”
南筱警惕地后退半步,带着点防备说:“那也不用你教。”
要想把动作指导标准,免不了肢体接触。
她不想让程非渝培养出对她动手动脚的习惯,日后在床上也能少受点折腾。
程非渝扬着唇角跟她耍贫嘴:“师从两派还能走火入魔怎么着?”
南筱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