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朋友难不成也像你这样,爱撒谎,骗人?”
“真是的,这不是诚心耍弄人吗?”
庄胜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霍栀却越来越担心,穆白的家人,穆伯伯,乔阿姨,都是十分面善之人,他们不会骗自己的,难道是事情有了变化,低着头任凭母亲数落,心里打起了小鼓,暗暗祈求上帝保佑。
眼前的车子一辆又一辆的闪过,唯独没有穆白,心里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嗓子眼都觉得像被一根细细的线勒住了,发不出声,也无法呼吸。
“下车,我要下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忘恩负义的东西,霍家白养你二十多年,叛徒,内贼,不孝的女人!”庄胜蓝的耐心终于被抹平了,开始了骂骂咧咧。
“妈妈,再等一等,穆白向来说话算话的,我们再等等,好不好,妈妈?”
霍栀柔声细气地安抚着母亲,心里却早已经没了底。
“反正我要见你爸爸一面,你自己去想办法,若不是你,我们霍家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爸爸,——”
耳朵像灌进了风一样,母亲的话语如同斜风细雨,密密匝匝落尽她的耳朵里,无孔不入,逃无可逃。
雨下一阵子会停,可是母亲的歇斯底里却永无止境,大概习惯了母亲的数落,责骂,她已经心如止水了,练就了超级强大的母女相处模式,一个越骂越凶,一个默不作声。
直到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她们旁边,是穆白。
拉开车门,霍栀与穆白同时握住对方的手,都处于焦急不安中。
“穆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已经快八点钟了!”霍栀着急地问道。
“霍栀,是这样的,昨天那个刘局长跟爸爸谈的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却变卦了,说什么都不肯帮我们了!”穆白一脸的歉意加着急。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肯帮咱们了?”霍栀也着急了。
“只是说,霍市长的案子很复杂,上面盯得很紧,任何人都不能与他见面,防止串供!”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穆白,我该怎么办?该怎样才能见爸爸一面?”
再也忍不住了,霍栀的泪水夺眶而出,疯狂地摇晃着穆白,而后无力地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嚎啕大哭了。
瘦弱的肩膀,因哭泣儿抽噎的身体,穆白心疼极了,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心爱的女人,任何一句话说出来都觉得分量不够,唯有紧紧地抱着即将哭晕过去的霍栀。
“行了,别演戏了,就你这演技,也想蒙混过关,演给谁看呢?”庄胜蓝下车后,就看到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儿,抱着另一个男人哭泣,当下就恼火了。
“霍栀,你过来!”一声命令,一贯的命令,强悍,霸道不容置疑。
“妈妈”小脸抬起来,两道泪痕清晰可见,如同两股奔流的小溪。
“妈妈,对不起——”
怯生生的话还没有说话,啪啪,两声响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头想起,霍栀的脸上生生的挨了两个耳光,掌过红痕惊现。
整张脸像吹气般红肿了。
“伯母,你这是做什么?”穆白惊讶于庄胜蓝这个做母亲的下手如此之重。
“做什么,贱女人,坏女人,毒如蛇蝎的女人,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