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错了!别打头!大哥!
不一会儿,宿舍里,一个小豆丁蹲在宿舍门后,面对道爷,小眼神带点崇拜的,看着道爷拿他的毛巾擦脸。道爷一探头,把毛巾扔给丧b,让他也擦擦。反身仰望,三楼错两个窗户的曹观南扭着头,高举双手,叼着烟,啪,啪,啪,跟赌神里周天王一样,装的一手好b。
道爷扬扬头,曹观南掏出一块二的白沙,像打水漂一样,甩手就丢过去。道爷探身,抓了一下,差点掉了,幸好手指夹住盒子。然后给丧b示意一下,三团烟雾袅袅。
莫名其妙的,三个人嘿嘿嘿嘿嘿嘿的笑起来。
装b的天性就是如此,男人的快乐更是简单。
道爷,中午吃饭,我请。
可拉到吧。我俩还得回去找熊孩子呢。
咋的,这么有心?你亲戚啊?你快高考了。瞎操心啥。
那不是,主要是今天模拟,我不想做了。做了三年了,腻。
就是闲的呗?
就是闲的。
。。。到底为啥?别闹了。
嗯,你知道我为啥叫道爷么?
为啥?你修仙了?
我小时候让人拐过,是个老道士。
哎,卧槽。牛皮啊。
怪不得你身手这么好啊,大师兄!令狐冲啊!
老子要当田伯光!丧b突然接了一嘴。
滚蛋!滚滚滚!
李师师出了京兆尹,一路闲散走着。穿过御街,过了永安坊。没进皇帝陛下安排的宅子。走到了乐词坊。
坊间有她当初来时,盘下的小院子。皇帝陛下未见过她之前,这里就是她的家。
收拾东西,当了宅子,有百多贯。折成银子和一点金珠子。李师师寻了车马行,准备去汴河乘舟,回临安了。
她生于汴梁,学艺于临安。回来,又走。她不想再回来。
皇帝陛下的艺术。她欣赏不来。譬如那一笔字,有人称赞是竹风筋骨,她只觉得是干枯无肉,弱叟细朽。
皇帝陛下喜欢的是听话,雅致,共情的行首。而她现在是,挣扎,独立的李师师。
她只是想拿一只猫,探探皇帝陛下的心里,她算是情愫,还是贪欲。没想到只是控制,甚至于挂件一样的,环环佩佩。因为她是伎。
即使已经脱离了乐籍。从院子赎身。
她与皇帝陛下争吵的,也是如此。不是有权势,就可以控制所有的。至少,他对她不行。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她想起小时候。那年也是如此的马车,母亲回临安娘家,她和妹妹一起,撞来撞去。
旧日时光如同暖阳,透过小窗,撒在她身上。
皇帝陛下是知道李师师的行程的。他甚至还排了内司的人跟随保护。
他不懂情爱,因为他自私。他只要他觉得,他喜欢,因为他是皇帝。
在汴河上,李师师回望京城。形形色色,一点点被黑色吞噬。
一个老叟,跌坐在船头。也看着京城。
你不想走,干嘛要走呢。老叟声音沉沉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