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听晚轻笑,把袖子拉了下来,“Lucky,我们当做没看见吧。我没有能说话的人,就这么偷偷喝一小会,一小小会。”
她平常不喝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大概是多少。大概是心情坏到了极致,觉得喝醉了,就在这长椅睡过一晚上,也未尝不可。
她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烦什么。
明明很多事情,很早很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可她还是在烦。
浓重的夜色布满了整个暗沉的天空,她单手拿着啤酒,头枕在手臂上,也不知时间是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
她侧头看着不远方的路径,有些昏暗不清的,像是看见了个人影。
人高。
腿还长,也很好看。
就是脸上的表情凶了点,像是来讨债的。
鹿听晚轻笑,大抵是喝多了,幻觉都出来了。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酒意晕染,困倦随之袭来。
“鹿听晚,胆子大了啊?”少年的声音像是压着火,带着暖意的指尖贴着她的脸侧,像是在试探她身上的温度。
她有些迷糊,没睁开眼睛,软糯的声音像是小猫的喵呜声。
“嗯?”
言璟皱着眉,扫过地上已经空了几个的酒瓶,“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鹿听晚轻声道。
“把眼睛睁开说话。”
鹿听晚睁开眼睛,少年的身影挡住了灯光,左耳的黑色耳钉野性又桀骜,桃花眸里晕着似有似无的笑,却像是在发火的前兆。
“言璟?”
言璟拿过她手中的酒瓶,“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理由。”
鹿听晚没反应过来,偏头看着他,乖乖巧巧地问:“什么理由?”
少女的脸侧散落着些碎发,猫眼空灵清澈,像是一眼能望进人心。
长发被束起,露出的脖颈纤长白皙,直角肩的比例尽显,她身上的睡裙宽松,现在顺着圆领的衣袖口看进去,深邃精致的锁骨像是能盛着一汪清泉,勾人而不自知。
啧。
言璟喉结跟着滚了一圈,似是莫名多了股火在烧着。
他动作几乎是连着暂停也没有,直接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手法有些粗糙,直接把她盖在她头上,把人包裹进去了。
“穿上。”
突如其来的,眼前一片黑暗,像是□□净的木质调淡香包裹,还有少年残留存着的体温。
鹿听晚眨了眨眼睛,总算是清醒些了,她抬手把衣服拉下来,“言璟,你干嘛呀。”
言璟坐在她的旁边,“这会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了。”鹿听晚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有些混沌不清的晕,她把衣服递给他,“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