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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瑞格比一边思考着，一边张嘴说道：&ldo;王八蛋。&rdo;

&ldo;还有一件事。&rdo;居尔说。

&ldo;我在听。&rdo;

&ldo;我的这位私家侦探朋友去和吉姆&iddot;博格的妻子谈了一番话，她告诉我的朋友博格也不相信凯文&iddot;卡森是有罪的。他刚刚升任督察，开始单独调查此案，接着突然就自杀了，就像莱昂内尔&iddot;斯宾塞自杀一样，子弹打进头脑之中。&rdo;

瑞格比低下头，想起了难过的往事，伤心地摇摇头。

&ldo;吉姆是个好人，&rdo;他说，&ldo;他自杀时我不敢相信真是这么回事，你是说也许他没有自杀。&rdo;

&ldo;长官，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否准确，接下来我准备到博格夫人那儿去，问问她对兰斯&iddot;斯宾塞这个名字是否有印象。上周，她说不出杀害丈夫嫌疑人的姓名，但如果我从博格可能认识的人着手的话，她或许会想起什么。&rdo;

&ldo;接下来呢?&rdo;

&ldo;接下来我就有足够的证据，让格里斯基和我的搭档相信我不是在浪费时间。&rdo;

&ldo;我在哪儿着手呢?督察，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的来访，而是我现在算不上大家欢迎的人了，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rdo;

居尔耸耸肩，&ldo;你在哪儿着手呢?我不知道，长官。如果我要去和这位兰斯类的人物相抗衡的话，我需要背后有人相信我。格里斯基和我的搭档认为这案子了结了，而我却不怎么确信，我想你可能知道当时这帮家伙的一些情况吧。&rdo;

&ldo;不知道，&rdo;瑞格比说，&ldo;不过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说我们的一名警察死了，可能不是自杀，这对我就有足够的动力了，我要过问过问。&rdo;

瑞格比显然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马丁&iddot;英格尔斯用手机给居尔打了电话。当天晚些时候，这位刑侦处的督察就坐在另一位前任警察的家中，他家和前任局长的家庭布置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或者，就这事来看，和居尔自己家布置的风格也是相当接近。英格尔斯长得很有特点，完全可以为旧金山上了年纪的退休老警察做代言人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大腹便便，目光敏锐，笑起来一脸的皱纹。

狭小整洁的客厅里，两人分别坐在一套组合沙发的两边。英格尔斯差不多从两人一握手就说了起来。现在，他接着往下说：&ldo;……局长跟我讲也许我该和你谈谈，我想这就是我要做的。&rdo;

&ldo;哦，我很高兴。你说你认识兰斯&iddot;斯宾塞?&rdo;

他干巴巴地笑了一声，&ldo;我可不是通过和他一起外出、相互交往来了解他的，我是说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这么回事。吉姆&iddot;琼斯在市中心开始他的巫毒魔法时，像我这样在公家当差的随便哪个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他和琼斯形影不离。&rdo;

&ldo;是琼斯的保镖?&rdo;

他耸耸肩，&ldo;我得说不只是保镖这么简单，也许起到一点保镖的作用，主要是当打手。这家伙上过越南战场，我想他经历过战斗，表现得很出色。不管怎么说，他参与了所有的行动，坚韧不拔。&rdo;

&ldo;口出恶言吗?&rdo;

&ldo;不，不，不。虽然他们彬彬有礼，但你看得出来，想跟我捣乱的话，我想都不想就会弄死你。说不上来他对于穿制服的人有多尊敬，不管怎么说，对我不是很尊敬。真的，对我们任何人都不是很尊敬。他是个重要分子，琼斯是个重要分子，其他人就不那么重要了。&rdo;

&ldo;他的弟弟在他身边吗?&rdo;

&ldo;哦，是的，叫拉里还是……&rdo;

&ldo;莱昂内尔。&rdo;

&ldo;是这个名字，一大串，我该记得，&rdo;他拍拍脑袋，&ldo;我痛恨自己记不得了。&rdo;

居尔挥手跳过这个话题，&ldo;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说莱昂内尔。&rdo;

&ldo;无足轻重，真的。兰斯是顶梁柱，莱昂内尔差不多算是替补。如果他们不是兄弟的话……&rdo;他想了想，&ldo;你知道，他俩都是飞行员，这也是一部分因素，也许是最重要的因素。&rdo;

&ldo;琼斯的飞行员?&rdo;

英格尔斯点点头，&ldo;接下来都是传闻了。他们离开这儿后，我们听说他俩是琼斯的信使。&rdo;

&ldo;运送什么?&rdo;

&ldo;人和钱。&rdo;

&ldo;去奎亚那?&rdo;

&ldo;不仅仅去奎亚那。欧洲，南美，加勒比，任何可以在银行藏钱的地方都去。顺便说一句，这不是传闻，琼斯在各处都有账户。&rdo;

&ldo;传闻是什么?&rdo;

&ldo;在大屠杀之前，他们把成千上万的美元现金转移出了奎亚那。也许只是运气好，他俩那天不在琼斯镇，可你知道接下来我看见兰斯是什么时候了吗?事实上，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可能在琼斯镇惨案发生五六年后吧，在市区举行的一场募捐活动上，我负责安全工作。他有了一组机群，他和弟弟给电影明星和电影公司提供包机服务。我在门口，他进来时认出我来，大言不惭地问我想不想坐坐他的喷气式飞机。当我的面，拿他干过的事跟我吹牛。现在他富了，就算我对他不感冒，我只是一个职位低下的警察，又不能拿他怎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