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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亨特停顿了一下后问道：&ldo;是我父亲杀了她吗?&rdo;

&ldo;不，你父亲没有杀害她，他们一直无法证明这一点，他们为此审过两次。&rdo;

&ldo;他们是谁?&rdo;

&ldo;法院，法律。你父亲因为你母亲的谋杀案被审过两次，可最终无法定罪，因为你父亲是无辜的，他根本就没干这事。&rdo;

&ldo;那是谁干的呢?&rdo;

神父叹了一口气，&ldo;谁也不知道，没人查清楚。&rdo;

&ldo;那我父亲发生了什么事?&rdo;

伯纳德又叹了口气，&ldo;如果你不忙的话，干吗不坐下来稍等片刻呢?我去拿几样东西，几分钟就来。&rdo;

在神父的小客厅里，亨特拿着自己的照片，照片中的他还是个婴儿，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孩;他拿着全家福的照片，显然当时他已经出世。在每一张照片上，夫妻俩看起来都是那么年轻，那么单纯，那么快乐。这就是怀亚特，一个坐在金门公园旋转木马上的3岁孩子，这一画面进入他的记忆深处，让他脖子后面毛发竖起。有那么一会儿，照片中的记忆触动了他，让他不住地眨着眼睛，忍住眼泪。

他把照片转过去，这样神父就能看见了，&ldo;一小时前，我会告诉你我对父母没有任何记忆，可我记得照片中的这一天，当时天气暖和，空气中能闻到一股爆米花的味道。我觉得自己有点晕头转向了。&rdo;

&ldo;可以理解。&rdo;

亨特翻着这沓照片，&ldo;可我没有对母亲的记忆了，我记不得她了。&rdo;他看着照片上的母亲玛格丽特?卡森正抱着小时候的自己。他不大确信自己弄明白了伯纳德神父说靠母亲的眼神就能认出自己的眼神，但是，就他仍能记得的情况来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因为想得太多，他内心深处波澜起伏，脸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他把这张照片放在一小堆材料下面。

&ldo;我也记不得父亲了。&rdo;父亲凯文?卡森把怀亚特扛在肩膀上，他紧紧抓住父亲那齐肩长的头发。

父亲一脸络腮胡子，正得意地咧嘴而笑。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双臂抱在胸口，身体倾斜，靠在一辆亨特知道的‐‐还是认出的?‐‐棕色福特美景街500汽车上，一只脚搭在汽车的后保险杠上。

&ldo;你说过我父亲因为母亲的谋杀案被审过两次?&rdo;他问，&ldo;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有一罪不得两次审理的原则吗?&rdo;

&ldo;陪审团两次都不能决断，&rdo;伯纳德说，&ldo;地方检察官决定不审第三次了。&rdo;

&ldo;那这段时间，我在哪儿?&rdo;

&ldo;你父亲被捕之时，我接到他的电话，儿童权益保护协会当时已经收留了你，因为你的父母没有其他家庭成员，我……&rdo;

&ldo;等等，他们也没有其他家庭成员?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他们只是……唉，你明白的，他们自己当时也还是孩子。你妈妈大概15岁左右离家出走，我想她家在印第安纳州，她受过某种程度的虐待，她不喜欢谈起这事。不对，不是不喜欢谈起，而是不愿意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