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总说我合唱跑调,我已经练得嗓子开始疼了哇,为了集体荣誉,还是要张嘴大声唱出来。
有注意到节目里你们激光笔的小心思,其实早在你们班还没上台之前,就看到有几个红点点在天花板上的投影,本是凌乱的、无序的,到后来慢慢地变成了一颗爱心。
想知道那颗大大又丑丑的爱心,有没有你的功劳。】
【2019年1月2日
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的超级开心,一种无法言语的开心。
没想到昨晚会在公交车上遇见你。
我蒙着羽绒服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的样子不会很丑吧?我在和朋友交谈的时候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我在最后一脸诧异地盯着你下车的时候没有特别傻吧?
可是我真的好震惊啊,要是你当时看我的时候笑一下就更好了。
2019年,相信一定会超级超级超级幸运!!!】
言语幼稚,情感饱满。
这些代表过往的文字,经年再看,已体味不出当时那般活跃且欣喜的感受。
沉淀之后仅剩的苦涩占据了之后的全部,也让先前的幻想变得如同痴念。
尹洱翻阅的动作停下。
晚风吹得皱缩的纸张轻响,这是整个日记本中唯一用订书机钉在一起的两页。
为了掩盖那突然爆发的痛楚,将文字封锁,也一并将回忆撕扯,期待着能够遗忘。
她指尖轻捻,原本封锁完整的书页交合的订书针已然生锈,触摸间指腹沾上碎屑,她就以此理由,放弃了阅读那页面边缘呈波浪形的下一页。
合书起身,在晚灯又一次沉默的注视下,选择了逃避。
第15章丢了帽子
人总是习惯在某些情况下为自己开脱。
第二天一大早,莫可琳便又着急着要走,说是昨晚做梦梦见在自己离开后,正好给那个叫“小花仙”的妹子让位,贺忱这人瞧着潇洒自在,实际上连果断拒绝别人都不会,要是没人在旁提醒着点,他恐怕什么时候掉进人家给他设计的爱情陷阱里了都不知道。
她可不想自己在这儿黯然神伤,他们两个小贱人在那边儿如鱼得水、逍遥自在。
尹洱拦不住她,也知道她显然已经把前几天自己下的毒誓给忘了个精光,见她并不听劝,收拾东西恨不得立马就坐上高铁去那边捉奸现场的模样,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有些时候明明知道结局并不会如己所愿,但还是顽强地想去闯荡一番。莫可琳在迷宫里兜圈,不到头破血流不知道放弃,尹洱又何尝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