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臣有罪!”
于德林结结巴巴了半天,二话不说,一脑袋磕在了地上。
李承乾等他磕了两个之后,才淡淡道:“起来吧。”
“谢……谢殿下。”
于德林的额头已经红肿,几处细小的伤口正不停地流着血,李承乾掏出手帕扔给了他。
对于于德林给李世民报信这种行为,他也没有多生气。
在这灵州城,魏征周方李叔伯以及执失思力,谁每个月不给李世民上道折子,李承乾对此心里清清楚楚。
之前可以不在意,但现在,可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于德林,在秦王府的时候,你还只是一小兵,是孤让你做了侍卫统领,而后到了东宫,你的饷银孤出,逢年过节孤还给你另有恩赏,就单凭知遇之恩这一条,你也不该吃里扒外吧?”
李承乾语气平淡,却让刚刚才站起的于德林,又一骨碌的跪下。
“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于德林咬着牙抽出自己的佩刀,双手高举过头顶,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李承乾赫然一笑,接过他的刀把玩两下后,冷冷问道:“孤只问你一遍,你是要听孤的话,还是要听长安的话。”
于德林心神一震,紧咬的牙关不停的打着颤,几息的时间犹如万年之久,权衡一番后,决断道:“臣,听命于殿下。”
哐当~
李承乾将刀扔在了他的面前,于德林松了一口气。
“过两日,孤会革去你统领一职,到时候对你另有安排,明白了吗?”
“诺,殿下放心。”
“下去吧,过两日将家眷也接过来吧,长久分居也不是个事。”
“诺,谢殿下体谅。”
于德林捡起刀,头也不敢抬,缓缓退了出去。
在他走后,李承乾站到火炉旁烤起了火,看着冒着蓝色的火苗,他怀念起了土豆和红薯的味道。
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中,能守在火炉旁烤上一二红薯土豆,现在想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可惜,以往他从没发现,原来幸福就藏在这些小事中。
唉。
……
刘三喜办公室的炉子正烧的旺盛,郭二的耳朵本冻的通红,这猛然间进到暖和的屋子里,就感觉耳朵快要掉了一样。
“呦,今儿郭总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了?”
刘三喜出口就是一通阴阳怪气,郭二默默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红木椅上,一连干了几口绿茶。
当初在鲜味阁,他们三人一起风风雨雨度过了好几年,也经历了不少事,彼此之间都颇为了解。
一看郭二这样子,刘三喜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三喜拿起在火炉上烧的乓乓作响的水壶,将滚烫的开水倒进了已经见底的茶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