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龟鳖公。”
“臭丘八。”
两方边打边骂,不亦乐乎。
一阵噼里啪啦,屋内能砸的东西,基本都已成了碎片。
上好的青窑,上好的瓷器…
安逸飞看的心疼不已。
此时,陆军司一文吏顺手抓起桌上的砚台,作势就要丢出去。
“放下!”
安逸飞眼角一跳。
这是汉代古砚,是他安家的传家信物。
虽不是大家所制,不值钱,但意义却是非凡。
一直自称身份没有加入战斗的安逸飞,大步上前,抬脚就踹。
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力度,这一脚用力过猛,踹的那文吏倒退数米,趴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刹那间,屋内变得静谧无比。
水军司陆军司诸人,纷纷傻了眼。
他们虽然打得激烈,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下重手,心里都有着分寸。
谁也没曾想,安逸飞竟然来真的。
站在旁边观战的张士贵,神色一冷,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丢了过去。
安逸飞一个闪身,虽躲过了飞来的椅子,但胳膊也撞在了门上,手下意识一松,心爱的砚台摔落在地,碎成了两半。
“底下人打打闹闹还有个分寸,你身为重臣,竟下此恶手,你还要不要点脸!”
张士贵斥责着,安逸飞看着破裂的传家宝,一股邪火直冲冲顶上脑门。
两拳攥的咯吱作响。
安逸飞气咻咻的冲向了张士贵。
这一刻,他就像是在战场上冲锋的将军似的,不砍下敌将头颅,他绝不善罢甘休。
张士贵见他杀气腾腾的模样,也是来了火气。
抢他的功,打他的人,现在还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
着实欺人太甚。
老虎不发威,这是把他当病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