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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科里先生，你太固执了……&rdo;

科里?

&ldo;入院手续不是我办的，&rdo;我说，&ldo;但我他妈绝对有权离开这儿。我现在就要走，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rdo;

&ldo;很明显，凭你的身体状况，现在不可能出院。&rdo;他回答道，&ldo;我不能批准你这么做。我马上叫人护送你回病房，让你上床休息。&rdo;

&ldo;想都别想，&rdo;我说，&ldo;否则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现在，我有几个问题。首先，是谁送我来的，谁付的账单?&rdo;

&ldo;好吧。&rdo;他叹了口气，那一小撮黄棕色的胡子耷拉了下去。

他打开一个抽屉，伸手进去。我警觉起来。

我的动作很快，他连保险都没来得及打开就已经脱了手‐‐一支点三二自动手枪，很漂亮，柯尔特公司出品。我拿起桌子上的枪，打开保险，对准他：&ldo;回答我的问题。显然你认为我是个危险人物。也许你想得没错。&rdo;

他无力地笑了笑，为自己点上一支烟。如果这是为了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那他可犯了个错误‐‐他的双手抖个不停。

&ldo;好吧，科里。如果这么做能让你感到高兴的话。&rdo;他说，&ldo;是你妹妹办的入院手续。&rdo;

我一头雾水。

&ldo;哪个妹妹?&rdo;

&ldo;伊芙琳。&rdo;他说。

没印象。将计就计。&ldo;太可笑了。伊芙琳和我已经好多年没联系了，&rdo;我说，&ldo;她甚至不知道我在这个城市。&rdo;

他耸耸肩。

&ldo;不管怎么说……&rdo;

&ldo;她现在住哪儿?我要给她打个电话。&rdo;

&ldo;我手边没有她的地址。&rdo;

&ldo;去拿。&rdo;

他起身走到一个档案柜跟前，打开柜子，飞快地翻了起来，最后拿出一张卡片。

我仔细地阅读上边的内容。伊芙琳?伏罗美尔夫人……纽约的地址，我同样没一点印象，但我把它记在脑子里了。卡片上还写着，我的名字是卡尔。好。又多了些信息。

接着我把枪插在皮带下，和铁棒一起。保险当然已经关上了。

&ldo;好吧，&rdo;我对他说，&ldo;我的衣服在哪儿?还有，你准备怎么补偿我?&rdo;

&ldo;你的衣服车祸时全毁了，&rdo;他说，&ldo;我必须告诉你，你的双腿确实都骨折了‐‐左腿有两处。老实说，我不知道你怎么能站得起来，这才过了两个星期……&rdo;

&ldo;我向来恢复得很快。&rdo;我告诉他，&ldo;现在，咱们说说钱的事……&rdo;

&ldo;什么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