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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脑袋挨了一下。她被打得有点懵了，傻乎乎地仰头，看了一眼方向北。方向北吓了一跳，眼看着她脑袋上流下血，鲜红刺目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手一松，扔开椅子，蹲下来，问：&ldo;你……你没事儿吧……我我我，送你去医院？&rdo;何田田满心窝着火，此刻醒回神来，她一扬手‐‐啪！重重地扇了方向北一巴掌。&ldo;方向北你是有病吧？！&rdo;何田田怒道，说着指了指旁边一直站着看热闹的机器人小风，&ldo;小风不是好端端的吗？为什么要说含光杀他？杀你大爷啊杀！神经病！滚出我家！&rdo;她一提这个，方向北又疯了：&ldo;我说的是春风！沐春风！含光杀了沐春风，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被他电死了！&rdo;何田田愣了，眨了眨眼睛，觉得他很不可理喻：&ldo;沐春风不就是死的那个科学家？关我家含光什么事儿啊……&rdo;这时，含光从地上坐起来，拉着何田田的胳膊，说：&ldo;别理这个蠢货，我带你去医院。&rdo;&ldo;我不去！&rdo;何田田挣开他，顶着一脑门血扫视两人：&ldo;你们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do;&ldo;好，说清楚。&rdo;方向北站起身，指了指含光，冷冷说道：&ldo;他是我和沐春风研发出来的类脑智能，代号g001。他在有了人类意识之后，杀了沐春风，逃出实验室，临走之前还把所有资料都毁了。够清楚了吗？！&rdo;含光也已经站起来了。他神态冷漠，看了一眼方向北，答道：&ldo;我承认我毁了实验室。但我再强调一遍：我没杀人。我的核心程序里写着不得伤害人类。我连用力推你一下都做不到，否则你以为，凭你刚才那样对我，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rdo;&ldo;狡辩！那你说是谁？！&rdo;&ldo;我怎么知道是谁。&rdo;何田田捂着脑袋，从方向北说的33何田田被送进医院了。医生把伤口给她包扎好，见她呆头呆脑的，又担心她被打出脑震荡。尽职尽责的医生摆弄了好半天仪器，也没查出任何脑震荡的迹象。医生有点不甘心，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过会儿再检查一遍。何田田还是懵懵的，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事儿都是幻觉。含光他，怎么会是类脑智能呢？那玩意儿不是研究不出来吗？刘晓枫说那东西是个悖论，全世界的科学家搞了这么多年，都没搞出来呢……那个叫沐春风的，怎么就能弄出来？那么高科技的东西，又怎么会跑进她的机器人里？沐春风又为什么会死掉？一连串的问题，使她仿佛坠进烟雾里，晕头转向辨不清方位。加上刚才流了点血，她脑子更糊涂了……但是有一点她是确信的，她对方向北说：&ldo;含光不可能杀人的。他根本没办法攻击人类，我可以作证。&rdo;方向北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下，说：&ldo;我去抽根烟。&rdo;说着离开休息室。机器人小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却有些不耐烦：&ldo;别跟着我！&rdo;小风站定脚步。似乎是有点无措，他回头看了看何田田……旁边的含光。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何田田摸了摸头上的纱布，仰头也看着含光。她突然感觉他看起来有点陌生，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的。她问他：&ldo;你真的像方向北说的那样？&rdo;含光点了点头：&ldo;除了杀人，其他都准确无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