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丧尸腐烂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却又立刻被一只大手抓走,佐助吓得失了声,只听见外面利刃入体“噗嗤”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他缓了缓,大着胆子探出头来,只见自己温柔的哥哥冷着脸,右手还拿着沾染了黑血的苦无,左手则是提着一颗腐烂的头颅。
“哥哥。。。”佐助本来想扑进鼬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是鼬噤声的动作又让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只留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为什么不用写轮眼?”鼬放下尸体,来到佐助的身边,“你应该已经开眼了吧?”
佐助还想辩驳,可是迎接他的却是鼬冷冰冰的三勾玉写轮眼。
所有的借口都被打散,他撇撇嘴,只感觉今天的哥哥好凶,该不会。。。
好像想到什么的佐助,立刻爬上墙头,映入眼帘的不是巡逻警戒的宇智波,而是已经异变成丧尸的族人丧尸。
他的父亲富岳和母亲美琴的头颅如同垃圾一般,被踢到一旁无人无津,看衣服样式应该是他们的身体却在不停的被啃食。
巨大的刺激让佐助难以自制,他的脑子像是爆炸一样,刺痛着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不自主的出现了单勾玉。
单勾玉飞速旋转,出现第二枚勾玉。
这两枚勾玉仍然在飞速旋转,仿佛是要出现第三颗。
鲜红色的血液从眼中流出,滑在他白色的皮肤上,就好像盛开的鲜艳玫瑰。
“我要宰了你们!”此刻的佐助,就好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涎液不断的从嘴角流出,混合着眼中的血液一起落下。
只是鼬不会任由他这么糟践自己,就在佐助即将发动进攻之际,他一记手刀精准地打在佐助后脖颈上,让他透支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我愚蠢的弟弟啊。。。”佐助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鼬的叹息。
再睁开眼睛,见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佐助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才想起来鼬对自己的偷袭。
他咕噜一下站起身来,打量着自己的房间。这里干净如初,就好像他跟着哥哥走之前那样,仿佛一直有人打扫清洁,在等着主人的返回。
突然,房门被推开,他的母亲美琴出现在门后。
“佐助,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美琴一如既往的温柔,佐助生怕是幻术,又怕是自己的梦境,迟迟不敢应答。
美琴见他这样,主动走上前揽他入怀,如同小时候那样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摸着他的头。
这个动作,自从佐助自认成为大孩子以后就不让美琴做了,现在却勾起了佐助所有美好的回忆。
他主动抱住母亲,开始放声大哭,仿佛是要宣泄掉这些天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所有的害怕。
他还清晰的记得父母死去的惨状。
他怕这是个梦,此时不抱就再也抱不到了。
富岳和鼬也闻声赶到,见到佐助如此,富岳还是没忍住,狠狠地朝鼬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鼬没敢还手,老老实实挨了这一下。
却惹来了美琴的嗔视。
佐助见父亲和哥哥也过来了,他赶忙收起眼泪,又憋不住鼻子里起了个泡,惹得富岳都憋不住了,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你们没事?”佐助还是难以置信,毕竟那副场景太有冲击感,让他至今仍然记得那些细节。
“还不是你哥哥的幻术厉害,”富岳微微仰起头,就好像施展幻术的是他一样,“不光没有扰乱你体内查克拉的运行路线,还能让你切实感受到痛苦。”
“第一次不太熟练,还是用力有些过猛了。”鼬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当然摸的是佐助的头,“不过好在效果还不错。”
佐助这才后知后觉,“效果?什么效果?”
“当然是你的二勾玉,已经是二勾玉了,”富岳总算是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不过接下来就不能急于求成了,你还需要再积攒底蕴,以免过度消耗眼力。”
“七岁就能开启二勾玉,不愧是我的儿子。”扔下这句话,富岳便离开了房间,把温情的时间留给了他们母子三个。
佐助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击地晕晕乎乎,家人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父亲求而不得的夸奖,双喜临门,让他有点忘乎所以。
他立刻掀开被子,一双黑得发亮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就像一只小奶狗冲着成年黑背耀武扬威。
鼬微微笑了一下,俯下身子,在佐助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就不怕这才是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