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醒了?”宁知蝉走过去,有些冷的手指碰了碰瞿锦辞的脸,“我是真的,我不会消失。”
瞿锦辞怔了怔,看了宁知蝉少时,很轻地攥住了他的手,而后找来一条薄毯,披到宁知蝉单薄的身体上。
“刚刚突然醒了,没看到你。”瞿锦辞垂眸看着宁知蝉,声音仍带着些轻微的哑,问宁知蝉,“你呢,不累吗,怎么不睡。”
他眨了眨眼,有点失落和不确定地又问:“是因为我在旁边,你睡不着吗?”
“不是的。”宁知蝉回答他。
瞿锦辞有点迷惘地眨了眨眼,眼睛蒙上了一层晦暗的光。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宁知蝉,宁知蝉没有避开他的目光,稍微仰着脸和瞿锦辞对视。
“瞿锦辞。”宁知蝉问他,“你是真的喜欢我,对吧?”
“真的。”瞿锦辞很快地回答,“了了,我想你,需要你,喜欢你。”
“我爱你。”瞿锦辞说。
宁知蝉感觉有些脸热,明明是自己提出的问题,或许因为还不习惯得到直白热烈的爱语作为答案,他低了低头,避开瞿锦辞深情的眼睛,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
但宁知蝉是开心的。
“了了,那你呢?”瞿锦辞突然问宁知蝉,“你也喜欢我吗?”燿眼
宁知蝉抬了抬头,看到瞿锦辞走近了一点,站在只要宁知蝉抬头就可以接到吻的地方,微微低着头看他,自顾自地说着。
“不拒绝我给你撑伞,收拾好了行李却没有再离开琼海。”
“抱着我说害怕,腰链摘了下来,没有丢掉,放在许愿瓶里。”
“不喜欢的东西就丢掉,但没有再丢下我。”
“了了。”瞿锦辞的手臂环住宁知蝉的身体,低了低头,碰着宁知蝉的额头,很近地看他的眼睛,语气很轻地问,“你也有一点喜欢我吧?”
宁知蝉张了张嘴,不太擅长直白地承认这回事,于是停顿了片刻,而后有点逃避地说:“瞿锦辞,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毕竟有家却不敢回去,一直独自住在冷冰冰的酒店里,宁知蝉想,这样好像真的有点可怜。
“我可以搬回去,但是以什么名义呢?”瞿锦辞问宁知蝉,发挥了商人狡黠利己的特性,又有点怂勇宁知蝉似的,对他说:“了了,我想要个理由。”
“因为我……”宁知蝉看着瞿锦辞,想来想去,似乎还是绕不开这个问题,只好有点不太熟练、生涩地告诉瞿锦辞:“我喜欢你,瞿锦辞。”
瞿锦辞看着宁知蝉,很轻地笑了笑,又问他:“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