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绍琴还想问些什么,宋易勋动作温柔地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看起来将会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和父亲。
宁绍琴只好动摇地相信他。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很快让宁绍琴回神,走出厨房。
庄叔走在前方,室外环境晦暗,宁知蝉从敞开的门口很慢地走进来。
宋易勋恰巧下楼,向宁知蝉走过去,站得有些近地垂着眼看宁知蝉,语气寻常地说:“回来了。”
宁知蝉低着头,很闷地“嗯”了一声。
宁绍琴快步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宁知蝉和宋易勋之间的位置,拉住宁知蝉无力垂在身侧的手。
“了了,你回来啦。”宁绍琴不太自然地笑笑,拉着宁知蝉走向厨房,“妈妈在准备晚餐,刚好有道菜忘记做法了,你来帮妈妈看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绍琴好像有点紧张似的。
她拉着宁知蝉的手一直轻微地发抖,因此在厨房的视野盲区里,宁知蝉很轻易地将手腕从宁绍琴的手里抽出来了。
“了了……”宁绍琴的手空悬了一会儿才收回去,顿了顿,干巴巴地说,“妈妈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宁知蝉低着头,低垂的视线看到宁绍琴用力抓着身前的围裙、微微泛白的手指关节,沉默了片刻,有些冷淡地说:“知道了。”
佣人陆续将餐盘端上桌,宁知蝉和宁绍琴才一同走出厨房,脸色都不算太好。
今晚宁知蝉回来,餐桌上气氛并不轻松,三人隔着较远的距离坐在桌边,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尴尬。
席间,宁绍琴频繁地主动对宁知蝉说话:“了了,你的发情期是在哪里过的?怎么过的?还好吗?”
宁知蝉停顿少时,想着如何撒谎,搪塞过去。
“绍琴,席上不该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宋易勋说道。
宁绍琴愣了一下,但看到宋易勋的面色有些严肃,只能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餐桌上气氛陷入凝滞,偶尔响起餐具碰撞和刀具切割的声音。
宁知蝉一点也不想回这里,也不想看到或听到任何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只是低着头咀嚼吞咽,再次开始感到轻微的恶心。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从门口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有风吹进来。
南港夜间的空气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寒意,宁知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里的餐刀因此不小心脱了手,掉到桌面上,发出很沉闷的声响。
与之截然相反,有些轻飘飘的、甚至可能带着点愉快的声音从宁知蝉头顶的方向传来:“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