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单手端碗,数百毫升的重量,冰凉的伏特加被他一饮而尽,壮汉皱了皱眉,火焰般的清热让他甚是舒畅。不甜、不苦、不涩,留在胸腔之内的唯有那烈焰般的感觉,这、是他最喜欢的。
一碗饮尽,他站起身来将另一只碗平举在胸前,双手一聚,在空中敬了一敬,随后手臂一伸直接将其倒在了身旁,酒香弥散在空中的同时,连同着冰块、已经将地毯浸湿了。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英)。”他双眼微微失神,右手不经意的探向了胸前,挂坠上是两块黑色的物器。物件不大,只有五厘米不到的大小,通体黑色扁平如玉的虎形雕刻上是金色的纹路,不知名的文字充斥其上,给人以一股庄严神圣的幽冥感。
他脚下愈加发力,速度不断的提升着,左转右拐不到两分钟就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个弯道。松了一口气,因为出口处那辆电三马依旧在那,露出了后车厢,速度慢了下来,不过等他走近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
杨双脑子一翁,双眼睁得大大的,天渐渐黑了,光线不足尽是阴暗,刚才那宽敞的柏油马路和空地,竟然变成了一面土色的屋墙,可现在很明显出了问题。
他一个矮身,轻功运作已经跃起了身来,土砖墙只有两米出头的高度,一米七八的杨双连墙都没点直接就跃到了墙头之上。杨双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中了鬼打墙,而且是那种实实在在的,而不是什么运动现象。
鉴定这玉片真伪的唯一方法就是通过它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杨双能在闹市上知道那块真的古玉是假的原因,做工确实是和秦汉的金缕玉衣一模一样,但是味道实在差太多,那股泥土的感觉一直没有褪去,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些为了做旧弄出来的锈骚味。
这块玉片的来历,并非是所谓的金缕玉衣,那种东西是在汉朝之后才开始出现的,这玉片的时间要比金缕玉衣更早,它的出处、应该是一套玉铠甲。
用玉做铠甲,并不是用来行军打仗,更不是用来尸解成仙,玉甲的用处是专门用来做鬼兵的,也就是人们所俗称的粽子、僵尸。
“你……”大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这话纯粹就是堵人的,谁能倒着背啊,再说,背哪本?自己纯粹就是随口一说嘛。他刚想发作,这个时候,院门突然被推开了,回过头去猛的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色的紧身衬衣,黄色军用牛仔裤,一双贴脚小白鞋一尘不染。
“双哥!”大能嗷的一嗓子让小五差点摔在了那,回头看去发现走进来的的确就是所有人都盼着的那位大哥,杨双。
“汉初时候,又是普通的名门望族,是绝对不会做出来血尸的。”杨双淡淡的说道,血尸一般是在红泥地出现的,整个唐韵园的考古活动中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红泥,所以说天然形成根本是不可能,再加上情报传来说在哪血粽子被轰烂的身上依稀有着残存的玉甲片,更可以确定这是人为“咱们的猜想应该是没错的,在那墓下,绝对就是秦始皇陵地宫的隧道入口。”
正题终于让杨双说了出来,六个人全都没有一丝的惊叹,倒秦始皇的斗可以说是两个月前杨双就说过的,那个时候的惊叹劲儿已经完全过去了,现在能让众人提起精神的,就是如何进去、如何破解这军方封锁的手段了。
要倒的斗叫阴阳梭,也叫镜儿宫,是指过去土木建筑施工手法,整体建筑就像一只梭子插在地里,一面是阴间,一面是阳间。这样的古墓或者古建筑已很少见了,大部分地面的遗迹已经没有了踪迹,所以,这种说法现在几乎已经没人提起。
“姥姥姥爷不是这一行里的人,听不懂那些术语,零零碎碎就说什么草木八卦、地宫多诡一类的。”服务生说道,两位老人去世的时候他也才十三四,十多岁时入梦讲的儿时故事就算是老人们讲得清清楚楚,小韩伟也绝对记不下来的,要说现在能记住这么多,也算是个缘分了。
至于剩下四人则是不同,他们不像韩非那样疯狂的盗墓,以此为乐趣的永不停歇,他们可以说是各自有各自的方式。
童小皇,只身一人进入北京明十三陵中最大的长陵,不知道用何方法巧妙的让文物不坏,历时三月从中带出数件珍宝。一般来说,书画丝绸百分之百不会出现在盗墓贼手里,地宫一开里面氧气激增,那些东西会迅速氧化,不说这丝绸书画,就连陶俑青铜都会出现多多少少的损坏。可童小皇带出来的东西全都是那种最易坏的,一件丝绸一本古典还有几副字画,防氧化防破坏的神奇方法不说,单说一个人进明长陵,避开守卫全身而退已经是举世无双。
秦皇陵墓在中国古墓的地位就相当于国家领导人一样,它就在那,国家不敢动,盗墓贼也不敢动,再厉害的校尉和将士也不敢轻易染指,小的碰不了大的不敢碰,这就是秦始皇陵墓的最高所在。
童小皇两年前进入明长陵之后,有人在猜测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嬴政的时候,老爹这种极有远见的老一辈高人们早就盯上了杨双。果不其然,两年后的今天,杨双来了,虽然是以杨家除名的身份来的,但目标依旧和最早猜想的没什么改变,依旧是皇陵,真正的皇陵。
竖盗洞和横盗洞一样难打,几铲子下去之后任何人都能弄出洞来,杨双速度极快,和大能刚才那般挖土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两铲子下去就是一片土被扬到身后,这种两刀切的手法是最快最便捷的,而且可以说是唯一的方法。
冲墙上轻轻一插、之后在平切的位置精准切入,一个方形土片便飞了出来,这样可以确保土不会崩裂,再加上杨双每一铲都刻意的向图层上压上一压,盗洞打的自然甚是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