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灰烬的一步,抵过普通人的三步。
他前进一小步,杀数人。前进一大步,杀十数人。
苦桥上的战场空间有限,泰伦·灰烬只需要前面一方对敌。
一步杀十人,苦桥不留行!
当杀到第五十个人,虽然并没有前进多少,但后面的长枪兵却已经崩溃。
无可匹敌!
不管是枪刺,长弓吊射,对面前的巨人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他的超过长枪的巨剑只要挥起,士兵就被切成两片。切口完整,光滑而整洁,然后就是血肉喷涌。体内的脏腑等器官哗啦啦流一地。
如此残酷血腥,士兵们从未见过。
而巨人面罩窄缝下的眼睛闪亮,如野兽的眼睛,冷酷无情,毫无波动。
苦桥的桥面,虽然士兵众多,是巨人的数百倍,但无法对巨人完成合围,侧袭,左右侵扰,都不可能。唯一的战斗方式,就是正面对攻。
面对无坚不摧的巨剑,无法破甲的盔甲,河湾地的士兵们人再多也只是一盘巨人的小菜。
当第一批次的士兵选择了弃枪跳河,后面的士兵虽然距离还远,却也赶紧弃枪丢盔,跳河。
曼德河是河湾地的第一大内陆河,河水深且水流急,穿戴着盔甲跳河就是死路一条。
但还是有更多的长枪兵选择了前冲。
呐喊!
前冲!
长枪纷纷攒刺,如荆棘的刺,密密麻麻。
叮叮当当的枪尖扎刺在瓦雷利亚钢的铠甲上,溅起火星,反弹力震得虎口发麻,但铠甲的表面毫发无损,就连白点都无法留下。
瓦雷利亚钢打造的铠甲,岂是普通刀剑能破防的。最起码,也得是瓦雷利亚钢剑来试一试。
名将蓝道·塔利就有一把瓦雷利亚钢剑:碎心!
只是,经过剑炉堡出来的瓦雷利亚钢,在过去的铸造技术上,已经更上一层楼。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扎刺声的,还有扑通扑通的跳水声。百夫长的口令也在响起:“向前,向前,向前!”
泰伦·灰烬不慌不忙,每一下挥剑,都从容不迫,无视对方的任何进攻与防御。长剑所过之处,不管人多人少,一律片成两段。
当第一支百人长枪兵全军覆灭,第二支百人长枪队很干脆的选择了不抵抗政策,他们决定不进攻,也不跳水,因为河中的水的确更加的奔涌可怕,水中漩涡要人性命。
他们返身和后面的剑盾手挤在了一起,大喊后退。
百夫长连斩数人,大声呵斥,他的忠诚被一根长枪的枪尖给中断,一柄长枪,不知道是因为拥挤还是因为平时就有恩怨,枪尖扎进了百夫长的咽喉,准确无误。
泰伦·灰烬大踏步上前,对方的剑盾手和长枪兵已经自乱阵脚。但这跟他的战术毫无关系,巨剑横扫,挡者披靡。面面盾牌被劈开,盾牌后面的手臂被切开,铠甲被切开,身躯被切开,血腥气喷涌而出,就好像黑色的鲜血和破碎的脏器。
盾牌、长枪、断剑、人头、血腥、残肢纷纷飞向空中。
残躯、黑血、脏器碎片,尖叫、嘶吼、推挤、互害都在苦桥上演。仿佛两百年前的那幕惨剧重新上演:苦桥上,尸体堆积如山,河水中,漂满了残肢残躯,被鲜血染红的河水延绵百里之长。九千穷人士兵被全部屠杀于苦桥,惨烈无比,这座石桥的名字也因此改名为苦桥。
泰伦·灰烬因为人太高大,巨人身躯,五百防守桥面的最后面的一百弓箭手就很容易瞄准目标,箭矢如雨点一般落在巨人的身躯上,箭矢纷纷弹开。即使暴雨如注,却无法击穿厚厚的雨布。
第一个百人队剑盾手和一百长枪手混杂的局面被泰伦·灰烬巨剑狂挥,不一会儿桥面被他以鲜血和残肢粉饰了一遍。
扑通扑通,剩下的后面的一百剑盾手没有任何犹豫,一半人丢盔弃甲跳河,一半人翻身逃命。
恐惧就是最高的长官,命令一旦下达,士兵们无法抗拒。
泰伦·灰烬的身后,长长的苦桥,遍布断肢残躯,鲜血和脏器碎片令人触目惊心,血腥气有如实质,仿佛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热血的温度。
对岸,数万将士已经全部目睹桥面上的这一巨人,数万将士都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最高长官加兰·提利尔大喊:“弓骑兵准备。”
传令官立即大喊:“弓骑兵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