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无力感更甚,面上却换上了一抹冷笑。
“好,很好,原来在你们的心里我是这样一个贱人啊。”手里旋转着茶杯,心里却被一股无名火占据了天地,爹爹,你都丢了些什么烂摊子给嫣然啊。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意的脸上滑过一丝慌乱,急忙的辩解。
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不愿多加言语,直接从衣袖里拿出爹的信扔给他们。
“仔细看清楚了,我来这烈阳楼到底是不是来找青倌来了。你们四个虽是爹送给我的,但却并不代表你们就是我的人,在我看来,你们只是在帮我做事而已,你们完全可以支配自己的人生。而且,你们应该都很清楚,以我的身手根本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当初爹让你们跟着我出来,只是为了躲避朝廷的探察。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至今却仍未娶妻生子,我相信你们的手下就算比你们年纪小的,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吧,单身的你们不觉得这样会让人很奇怪吗?刚刚,我的话请你们认真考虑下,今天,你们的态度让我很生气,现在,你们呆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我出去逛逛。”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已起身快步走出了厢房。
走出相房后,悠闲的镀步穿过回廊,慢慢的走下楼,心里却在暗暗计划着接下烈香楼后的整顿措施。
正当要跨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思绪。不悦的皱了皱眉,走下楼梯,望向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
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个个情绪高涨的人,眼光穿过层层人群随着众人的目光定格在前方五彩缤纷的台子上……的一个大型黑色铁笼上。
透过黑色铁笼的一根根铁棍,里面似乎关着一个几近****的人,他双手环抱着弯曲着的双腿,腰间只用了一块白色丝绸遮住了重点部位。最耀眼的则是他的银白色长发,几乎遮住了他埋在臂弯里的整个脸颊。虽未近距离的看清他的长相,却能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的高雅而又恬静的气质,令这些人兴奋的原因似乎就是他!
转过目光,抬手招来老鸨。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闹啊?”看着眼前这些几乎兴奋到要失去理智的人,挑眉问道。
“哎呀,公子啊,今儿是我们这烈香楼一月一次的狩艳大赛啊。”妈妈一看是嫣然两眼立刻笑眯了缝。
“狩艳大赛?是什么?”心底涌起了一丝兴趣,收回目看向面前一脸堆粉的扭捏男人。
“这个都不知道?公子您一定是外地人吧。虽然嫣然们这烈香楼在这乾倾城不能算是数一数二的,但嫣然们这的狩艳大赛在这城里可是人尽皆知的,而且……”
“停!妈妈,我只想知道你这狩艳大赛的来龙去脉,所以,请你说重点。”不耐烦的打断老鸨的唾沫横飞。
“呃……,是是是,我这就说重点,狩艳大赛,顾名思义就是能够让你抱得美人归的大赛了,我们这每个月都会推出一位尚未****的新人,而你若是想要得到这位佳人的话,那么,你不仅要有足够的银子,还要有足够的本事才能够带走人,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谁能从我们楼里带走人呢。所以,你银子够多的话,也能和美人共度良宵啊。”说完,老鸨一脸得意的扫了周围一眼。
“哦?妈妈是说要有钱还要有足够的本事才能带走人,那么您所说的本事,又是指什么呢?”听完的老鸨的讲叙,兴趣一下子就被提上来了。
“这本事嘛,就是要和我们楼里的刘管事比试琴艺和舞艺。”
“就这样而已?这么简单?”嫣然惊讶的问向老鸨,只不过是比琴艺和武艺?挺简单的啊。
“什么?我没听错吧,公子您刚刚说这……简单?”老鸨一听嫣然口中的简单两字,差点惊的下巴掉了。
“呵呵,妈妈别激动,我是说对我来讲挺简单的,并不包括他人。”收回惊讶,微微的笑了笑。
“公子,您可别说大话呀,先不说刘管事的舞艺,您可知道这琴是什么琴吗?”老鸨对嫣然摆摆手,仿佛嫣然在吹牛不打草稿。
“什么琴?”
“是韵琴!”老鸨说到韵琴时,眼里尽显自豪。
“扑哧,原来是韵琴。”听到回答,忍不住轻笑出声,却接收到了老鸨一脸看怪物的眼神,立马正色。
“咳,不好意思,您请继续。”
“恩,单说这韵琴,在这乾倾皇朝可是没几人会弹的,在说刘管事的舞艺,那可真叫一个美啊,可说是天下无双,无人能敌啊。”
看着老鸨那一脸的痴迷相,嫣然终于发现了刚刚谈话中的一个错误,原来,老鸨说的是那个舞。
噗……,咳……咳,咳……,刚喝下一口茶,就被耳边一阵突如其来的噪音给惊的差点呛死。这这这真的是在弹钢琴吗?嫣然怎么觉得跟打铁铺那声音几乎相似啊。
抬头看向台上坐在白纱帘后的人影,这就是那老鸨引以为豪的刘管事???一曲弹毕,耳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掌声。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以那足以媲美打铁声的钢琴曲,嫣然真会认为人们是在鼓倒掌。本已提起的兴趣,却因这影响情绪的噪音而打消了念头。
既然没了兴趣,在待在这种嘈杂的地方也是种折磨,放下茶杯,站起身,准备向大门走去。
正要抬脚,头顶突然出现一不明物体,身体反射似的就要向旁边闪,却突然涌来一大群人,把嫣然挤个正着,移也移不动,只有站原地了,察觉物体要掉下来,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周围突的安静下来,刚刚似乎还在抢着什么东西的人们都已静下来看向嫣然,表情却是各异,眼睛直盯着嫣然手里刚接住的玩意。
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红色绣球,恩?这好象没人招亲啊,谁拿绣球仍她?抬头看向台上,白沙帘后的人已掀开帘子,正站在台上,两眼直揪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