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倚拿着水,递给慕容舒清,&ldo;小姐,喝点水。&rdo;看霍小姐和李小姐有气无力的样子,绿倚暗叹,还好小姐让她吃完了那个馒头,现在她才没有那么饿。慕容舒清接过,喝了一口,便懒懒地倚着树干,任清风扬起她的长发。她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山林夜色。绿倚静静地立在一旁,夜风月色笼罩下,树林更显幽静。她还是不习惯坐几天的马车,此刻无比怀念飞机的速度。慕容舒清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正要活动一下手臂,炎雨的一声低呼让她转过身来。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炎雨飞身挡在她前面,与黑影对打起来,还没有等她走开,一柄冰凉、森冷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半路遭劫(1)&ldo;都别过来!&rdo;黑暗中,犹如寒冬冰雪般冷硬的低沉男声,让人不禁心神不安,恐惧如蔓糙般爬上心头,紧紧地缠绕着人。这人浑身上下充斥着冰冷孤傲的气息,慕容舒清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危险和凉意。暗红的剑身,似乎饮尽无数人的鲜血,在这暗淡的月色下,竟也能发出凄厉的寒光,慕容舒清不敢妄动。手持长剑,一袭黑衣的蒙面男子傲然挺立在这树林里,灰暗的色彩似乎将他隐没,又似乎掩盖不住其冷峻的锋芒。苍素本在暗中保护慕容舒清,只是这黑衣人动作迅速,一晃之下,竟能行进数丈,当他挥出他的紫银鞭时,已经来不及救下慕容舒清。绿倚艰难的低泣声,让慕容舒清微微转头,只见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绿倚的咽喉,正在慢慢收紧,绿倚快喘不过气来,一张俏脸由红转青。慕容舒清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焦急,平定因这突来的变故而惊惶的心神,平静地说道:&ldo;你抓住两个人,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我才是主子,你挟持我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放了她吧。&rdo;淡淡的语气、清润的女声,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平静地响起,抚平了一丝空气中的躁动,黑衣男子持剑的手不变,一双不含温度的眼,盯着慕容舒清的背影良久,在绿倚渐渐失去挣扎力气的时候,他左手一扬,将绿倚扔了出去。霍芷晴连忙跑过去,扶起咳个不停的绿倚,一边帮她顺气,一边焦急地问:&ldo;绿倚姐姐,你没事吧?&rdo;绿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通红的脸还没有缓过来,就急急地抚着淤青的脖子,艰难地叫道:&ldo;小姐!&rdo;在看到慕容舒清脖子上被刀锋割出的血痕后,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地涌出来,要是刚才她再忍着不出声,或许她就可以待在小姐身边了,不能保护她,起码也可以为她挡剑。绿倚没事,慕容舒清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但是看绿倚伤心不已地想往她这边走来,她顾不得咽喉的利刃,连忙向她摇头,好不容易脱身,这丫头可别傻得又走回来。因为摇头,脖子上的血痕更深,鲜红的血沿着刀锋,滴到雪白的轻衫上,迅速晕染开来,如一朵妖艳的红花,格外刺目。炎雨、苍素握着武器的手更紧了紧,涌动的青筋显示着他们的愤怒。不断滴下来的血,让原来就已经花容失色的李忧雨惊叫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惊慌地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颤抖地不敢再看。她的惊叫声,也惊醒了绿倚。绿倚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要让自己待在最安全的地方,让小姐不用再担心她,也让炎雨、苍素可以毫无负担地救小姐。就着霍芷晴的手,绿倚站直身子,擦了擦泪水,再看一眼慕容舒清,便回头扶起地上的李忧雨,和霍芷晴退到官道的马车后。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慕容舒清看她们退到马车后,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意。绿倚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这女人嫌命长?刚才若不是他将赤炼剑移开一些,她现在哪里还有命在?黑衣人冰眸盯着慕容舒清,仍然没有温度,只是她唇边的浅笑让他疑惑,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还是她太在乎别人的命?突来的状况让霍子戚刚毅的脸上布满阴云,如鹰般凌厉的眼霸气凛然,响亮的声音蕴涵着内力,震得人心也跟着颤抖,&ldo;你还是不要为难这位姑娘的好,伤了她,你也走不了。&rdo;霍子戚的霸气,没能让黑衣人后退,他手中的利剑更向慕容舒清逼近一分。慕容舒清皱了皱眉,没有出声。她绝对不会怀疑身后这人会毫不眨眼地杀了她。气氛越来越凝重,慕容舒清虽然一直没有出声,可是她脖子的伤已经很严重,脸色也开始泛白,若是再僵持下去,就算黑衣人不杀她,她也会失血过多。言皓宇上前一步,缓缓地开口,&ldo;你想要什么,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