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好生结交……大家都是男人,更是都懂的啦。
顾老族长也是闻声一楞,只见他呆呆看着谢修齐,目中已满是奇异之色——这竟又是一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钱孙氏才叫嚣着生恐不知礼数的顾家把自家媳妇带坏,以此为由要将三儿就此带走。这谢三公子反手一刀,却是又照猫画虎地将之还了回去,且更见恶毒!
钱家长子渐渐的仿佛也明白了什么,早已是脸色大变——谢修齐那话锋一转,竟是包藏祸心,阴毒无比!
自家两个妹妹正待字闺中,这比之“不守妇道”更甚,竟是句句暗指“不知妇道为何物”的话要是传出去……人言可畏,风言风语更是会愈传愈烈……
如此之下,自家这名声还要不要了?自家两个妹妹更别说难嫁良人了,还活不活了?
他心里如是想着,身上已是气得有些发抖,嘴上更是厉声问道:“三公子!你怎可如此诽谤我家女儿名声?”
“名声?”谢修齐晒笑了一声:“三从四德都不知道的货色,跟本少爷谈什么名声?连妇道都不知,又难道还会谨守妇道不成?”
“今日之事,窥斑可见豹……你家家风本就如此,尽出些罔顾三从四德之徒,男子也就罢了,但女子……你娘这个鲜活的例子,可是让人眼前一亮啊……对了,我观你相貌堂堂,想是与你爹不象的,不知你家隔壁是否有家王叔叔?”
他饶有兴致地阴声问道。
钱家长子虽是没听懂谢修齐来自现代的段子,却也再次脸色惨变。
一边的钱家婆娘更早已急了。
“你血口喷人——”“你闭嘴!”
钱家婆娘话还未出口,便再次被厉声打断,这次,倒是那钱家婆娘自己的长子。
那婆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一楞之下却也明白了儿子为何如此——自己再跳出来,恐怕别人还真要以为她家是牡鸡司晨了。
可她本就以泼辣无人敢惹著称,如今反倒被人当众泼了一脸,还只能闭口不言?
气急攻心之下,她已是恩的一声晕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摇晃将她弄醒后,她却是撒泼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谢修齐冷笑一声,却也是不闻不问,只是悠悠看着眼前一切,眉目间更满是悠闲之色。
钱家长子倒也是个颇知轻重缓急的,救醒母亲后,却是任由她在地上滚来滚去,心中只是急剧思索着——
如今事情却被弄成这样,倒如何是好?
这谢三公子传闻中痴蠢与小弟无异,怎今日却聪颖尖刻至此?非但信手间将母亲谋划逆转,瞧他眼前这样子,还更是阴毒数语,欲置我家于死地以泄愤,偏生又句句让人无法辩驳?
小弟的婚事原也不急,反正还小,自家又算殷实,大不了日后给他买个传宗接代的丫鬟便是。都怪母亲,为了怜惜幼子,一门心思欲为他选个清白良善人家女儿,又觊觎那顾三儿小小年纪已出落得水灵无比,却使了这馊主意。
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更被人泼下满脸的脏水,竟是眼见着连洗都无法洗净了,倒是怎生收场?
他瞟了一眼还在地上撒泼的顾家婆娘一眼,却是急急想道。
闻听得人群中哄笑戏谑,“不知妇道为何物”“原来如此”之声更是愈演愈烈,钱家长子思来想去,已是渐渐大急。
“三公子饶命!”
最后,只见他咬了咬牙,却是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