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昼长夜短,天开始变得发灰的时候,床上仍是一片狼藉。
衣服、鞋胡乱扔在地上,两个赤裸的人,浑身汗涔涔地纠缠在一起。
“嗯……够了……”梁楚生脸埋在被子上喘息,白色被子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可是后穴里的凶器还在一下一下地抽送。男人的胯骨和他的屁股贴紧了,肏得皮肉声响亮,臀肉颤颤。
数不清第几回高潮了,他发出呜咽,抖着身子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
一直被刺激的前列腺敏感得要命,关明鹤只要轻轻动一动他就要受不住地高潮。
关明鹤粗喘着,眼神有点失焦,又软又烫的肠肉包裹他的阴茎,夹紧时突然的快感令他腰腹绷了一下,发出一声喘息。
这一下没有忍住,尽数射进了梁楚生的体内。
梁楚生失神地说:“够了……太……太多了……”
关明鹤敛眸看着梁楚生的后背,背上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薄汗打湿了他的整个背脊,时不时轻颤。
梁楚生很白,腰也细,关明鹤眼神贪婪地望着在对方身上弄出的痕迹,竟生出了一种满足感。
梁楚生从情潮里出来,回过神,眼睛里有了些焦距,只是刚动了动手指,关明鹤的鸡巴又在他屁股里勃起了。
“嗯……”他皱着眉呻吟了一声,撑起身体,鸡巴滑出来一半,又重新挺进去。
关明鹤把他压在床头上操,干得他最后射出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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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荒唐了一夜,第二天一睁开眼,梁楚生心想完了。
昨天晚上被关明鹤直接操到昏厥,没请假,结果他在厕所里和经理解释了十分钟。
出去前看了眼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都是牙印。
心说,以前怎么不知道那家伙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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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看见关明鹤也醒了,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看见他的时候身体明显僵住了。
现实既不浪漫,又荒诞狗血。梁楚生好奇他们会有怎样的开场白,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傻子不傻了,说不记得他。
他的第一反应是: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我、记不得了,”关明鹤低头扣着手说,“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你……”
梁楚生看出了他以前的小动作,心说,这种拙劣的谎话不如骗三岁小孩儿去吧。
“那你干嘛要让陈远谢我?”
“我……”关明鹤迟疑了一下,停下动作,“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