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大家是在惊讶,沈眉山居然会还口啊!还是对邹佳佳啊!其次,大家才从中解读出沈眉山说这句话的深层内容。她和温酒在!一!起!了!!!她的话明明就是变相的承认自己和温酒是班对的事情啊!所有人十分震惊的看着温酒和沈眉山。沈眉山说完那句话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刚刚怼了邹佳佳的人不是她一样。而温酒,似乎他有点害羞的捏了捏鼻子???不是,你害什么羞啊!你真的和沈眉山有一腿嘛!众女生内心在咆哮。此时此刻,她们只想合唱: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葛笑已经被这个重磅消息炸弹给炸傻了。“卧槽!”这是他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然后凑到两人中间,压着声音问:“你两,真不会成了吧?”沈眉山白了他一眼,“用脑子想。”温酒还是维持着方才的微笑,“你猜啊!”猜你妹啊猜!“我不猜!我不猜!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你们两这一搅和我差点忘了正事。”葛笑猛地一拍脑袋,谄媚的叫道:“小山山~~~假期试卷~~~”一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放假,要保证学生每天都能做到每门课的一张试卷,所以放假等于发试卷,就是让学生换个地方继续写试卷而已。老师心疼学生,所以都会提前把试卷发下来,让他们早点写完,假期好出去玩。“喏。”沈眉山把已经写好的一部分试卷递给葛笑。葛笑笑眯眯的接过试卷,小眼睛眯了一眯。“小山你的手链好好看啊!在哪买的啊?我瞅着有点眼熟啊!”葛笑看着沈眉山纤细的手腕上露出来的一串银色的转运珠手链,若有所思。沈眉山被他一说,赶忙缩回了手,一甩袖子,把手链藏到袖子里去了。温酒看到沈眉山这个动作,忍不住的笑了一声。葛笑狐疑的眼神从沈眉山身上转到温酒身上,本能的去看温酒的手腕。温酒手腕上也带着一条手链,但和沈眉山的不同款式,很简单的一根黑绳穿着几颗珠子编的。当时葛笑还笑过温酒怎么娘不拉几带手链的时候,温酒笑着说,这是转运珠,转运珠懂不懂?葛笑当时留意了一下那颗转运珠,圆滚滚的身子被一条红线从中间一劈两半,红色十分的显眼。刚刚沈眉山的那一串珠子里,那颗带红线的珠子也十分的显眼!“你你你!!!”如果说,刚刚沈眉山自己爆的料还让他狐疑沈眉山只是一时气话,那现在他就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了。温酒笑嘻嘻的捂住他的嘴巴,“求求你闭嘴吧。”“呜呜呜!!!”葛笑瞪圆了眼睛看着笑眯眯的温酒,这货还真的是有手段啊!!!☆、五十三折子朋友关系沈眉山要参加学校元旦文艺汇演的事情在跟纪折的一次聊天中偶然提了一下,纪折冷笑一声,说,你都是这种等级的人了,还跑去做慈善?沈眉山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纪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在圈子里的名气却是不小了,大辉堂的表演是因为廖仲智和沈家军的私交放在那里,所以她会去撑撑场子。马元那次比赛,也是方禾木有心让她带纪折正式在圈里出个名。她的场子的出场费不高,但也不低,她说参加元旦文艺晚会这件事,确实有点折了自己的身份了。但沈眉山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名气。因为沈家军对她从不满意,所以沈眉山一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做到超越梅兰芳大师才能让沈家军满意吧。她对虚名不怎么在意,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她以前很在意沈家军看她的眼神,她一直都渴望能让她的父亲满意,可越长大,越发现,这个男人的心分明是石头做的,连最后的一点在意也没了。元旦文艺汇演这天,中午下了学,除了高三,学校别提多热闹了。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眼巴巴的站在走廊上看着曾经自己的缩影。沈眉山从参演开始就想着清唱一段就得了,反正下面的人也没几个懂戏的,没必要搞什么名堂出来。但自己一下课就接到了纪折的电话,顿时傻了眼了。纪折说带了几个人过来给他撑场面,但没说,他带了整个文武场过来啊!但这文武场不是大辉堂剧院的那些老前辈,而是老前辈的徒弟们。这些人里也有一些人是一中的学生,还有些上了大学的,还有…刚上二年级的。“纪折,你搞什么啊?”沈眉山张了张嘴吧,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你不觉得你们学校的舞台太小了吗?”废话,学校的舞台用的是会议室的舞台,虽然它能容纳一千多人,但毕竟不是剧院,不可能用剧院的标准来造一个会议室的舞台吧。“你居然想就这样素颜上场!拜托,沈眉山,你的场子什么时候这么降格调了?”“本来就是凑个人头我才上场的,你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干什么啊?我都不在乎的好吗!”“你管我!反正我在师傅哪里把你的衣服拿过来了,你爱换不换!”……“我觉得纪折说得对,小山,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学校舞台,但也不能丢了咱们沈大师的份嘛!快去换快去换!”廖仲智乐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他是闲着无聊,扔下团里的人过来玩的。纪折联系文武场的事里一半的人都是他借来的呢。沈眉山撇撇嘴,这搞得多隆重啊?也未免有点过了吧?沈眉山无法,最终只好把纪折找来文武场的事跟梅香山说了,梅香山喜笑颜开的去安排了,十分的开怀。“我不想见人了。”沈眉山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戏服,她从来没觉得上舞台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今天却十分的羞耻。可能是因为学校这个地方,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太多了吧。她可以在外面光彩肆意,可是回到了这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一个被大多数同学所不喜的学生。今天这样盛装出场,未免又要落人话柄,说自己太过了。“怎么了?我觉得你那个小师弟做的没错啊。”温酒笑道,“缺乏自信的沈眉山我经常见到,但是还是第一次见你对唱戏这么没自信啊!”唱戏这件事情是沈眉山从小做到大的,她对其他的事情没有信心做好,但这件事,她从来不缺信心。张口就来的曲,印在脑子里的词,刻在身体里的台步,戏早就和她沈眉山融为一体了。“沈眉山,你从来不缺观众,所以没必要在意同学的眼光。”沈眉山看着温酒,他一双似弯非弯的桃花眼,吟吟笑意。“那你帮我包头吧,不会我可以教你。”沈眉山笑道。适才午休期间,汇演的时间是正常上课的时间,现在高一高二的孩子能回家的回家,能回宿舍的回宿舍。只有一些表演者还在紧张的筹备中,大部分的人都在后场化妆换衣服。可沈眉山不想挤在那么多的人里面一起用同样的化妆品。同理,她拎着化妆箱进去,一定会变成同有财产被大家使用的。不过她这化妆箱里一半的油彩……其实现在很多青衣花旦的化妆用品早就不再用油彩了,有很多的化妆品可以替代,但沈眉山觉得油彩的效果是最好的。如果有武戏,用一般的化妆品,翻两个跟头一脸的汗,妆就掉的差不多了,还是油彩耐操。沈眉山对着镜子把头发缠了起来,然后从箱子里拿出包头用的布。“这样子缠。”沈眉山做了一遍,然后理所当然的把布递给了温酒。温酒接过布,缠得小心翼翼的。“用点劲,一点要缠紧了,不然等会带行头的时候,会有种要掉的感觉。”温酒闻言在手上加了点力道,但他没敢多用力,他怕缠太紧了伤到沈眉山。他之前听温容说过,有的花旦包头缠太紧被勒晕过去了。虽然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能明白缠个头能把人勒晕过去这件事,但他还是打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