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有点担忧地抬头看看天,大家也情不自禁跟着他抬头看。
天空好象不如刚才明朗了,远处似乎还有一大片鳞状的云片在那边整齐地排列着,徘徊着向他们涌过来,看样子这几天要下雨了,那么在下雨之前,他们必须把这些搭苫好。
他们的任务任重而路远,既要顾全眼前,又要顾及将来。
海哥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大家一时都不约而同地凑在帆布前,你掮我扛,他拖你拉把帆布展开了。
那是一张张大小不一的军用帆布,来这儿以前,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吃用等日杂更是不用说。
然后就是上帆布的过程,因为中午时他们就把这个帐篷架准备好了,搭帐布更是一件简单的事,架上面站几个人,把递过来的帆布从上面搭下来,下面再绷紧实,用铁锹把帆布的边缘用东西固定,或者是深埋,那么一个帐篷就落成了。
忙碌中海哥不时地指东指西吆喝着,还不时帮一把。
人多力量大,当他们搭完帐篷,做完一切的活儿时,看看天色却发现还早。大家互相看看,又看着新扎的帐篷大家松口气,今天总算完工了。
那么他们接下来做什么呢?
海哥拍拍手,指着林一兵与鬼头和丑丑却连珠炮地发命令道:“你!你!你!你们三个首先自己管好自己,把头先剃了!”
什么?剃头?
林一兵的头发是新染的,就是有点黄了,他有点不愿意,他的这个头,可是放了一百多元的大钞修理成这样,还是他上飞机的前日才精心修理过,不想才隔了一天又要他修理,心里不是滋味。
不就是颜色染的黄了一点嘛!这儿除了他们几个,谁谁谁还看哪!
于是他和海哥说:“海哥,我的头发才修理了一天,能不能高抬贵手,不修它算了?”
“那你那黄头发修了!”
林一兵却有点迟疑,还说:“过几天吧。”
他不说倒也罢了,他一说可把海哥恼死了,他翻出一把电动刀,没好气地说:“什么?你还要留一点那假洋鬼子的头发么?我看你啊!一个崇洋媚外!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那洋鬼子,有什么好啊!难道弄个红头发,黄头发才能显出你洋气么!还是显出你与正宗的国人不同!?不行!在我的地盘就是我做主,我说了算!”
林一兵还是依依不舍摸着他的几根黄毛,小声争辩说:“哪里是那样么!我这样弄头发,是我的个性愿意这样,干嘛扯上什么崇洋媚外啊!还有,这可不是在国内!我的头发不就是有点黄嘛!”他强调到。
林一兵看来实在不愿意丢失对他来说短短的那几根黄发,他小声地唠叨着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没有起到他所希望的要求,情况反而变得更不乐观。
海哥竟然不肯容忍地走过来,直戳戳地盯着他,不肯放过他似的,冷若冰霜
地说:“不行!我今天就从你开始!”
海哥拿着电动刀站在他的面前,威严的,林一兵下意识地抱住了头,本能地反抗着:“不!不!我不剃!”
海哥看他拚命顽抗,一时把脸拉得更长了,拿着剃刀头就站在那儿就象一个将军,而林一兵就象一个挨宰的囚徒。
林一兵虽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环境下长大,虽然出生在武术世家,但是他生性最愿意和女孩子在一块儿,最愿意打抱不平,特别是给女孩子们当护花使者,那是他最乐意的美差。
对于他来说,不给女孩子当护花使者,他自幼学得武功岂不白白浪费掉么?
所以打小起他便和一些小女生呆在一块儿了,经常给女孩子做挡箭牌,而且好象他身边的小女生也象换衣服似的,几天一个,或才几天一对儿,惹得那些小男生们常常也笑他“色狼”,还有的怀疑他是不是男孩子。
可是林一兵的身手有点不凡,十个小男孩也不是他的对手,久之,他们便对他敬而远之,感觉他不是男孩子,把他挡在了男孩子以外的行列。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和男孩子们不大玩,就意味着孤家寡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