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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大卫星。&rdo;埃勒里念叨着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上海滩的人们沉浸在度过一年中最后一天的氛围中。虽然基督纪年的新年远比不过他们对传统节日春节的意义，但依然有些人是兴高采烈的。圣诞、新年、春节……每一年，到了这个时候，人们心中就涌出一种说不出的倦怠和期望。至于要做的事情，则已经被丢到了黄浦江，顺着奔腾的江水流到太平洋中，一去不复返。

可是江盗洋先生没有倦怠，他按照前一天和和埃勒里说好的会合了。他们把波拉、洁西卡一起分装在两辆车里，拉到了兰迪?格兰特的家。

兰迪红眼的样子让人想起了某种嗜血的野人。&ldo;王金森刚刚来过。&rdo;他说。

洁西卡喃喃地呼唤他的名字，对他诉说衷肠，接着又抱着他哭了起来。

埃勒里冲波拉眨眨眼，这位好莱坞幽兰向他们走去，去把那对伤心的情人给拆开。

&ldo;波拉。&rdo;洁西卡红着眼睛说，&ldo;我觉得都是我的错。&rdo;

&ldo;怎么会呢?亲爱的。&rdo;

&ldo;我总担心会出事，没想到现在真的出事了，还是兰迪的爸爸。&rdo;她哭得越加伤心，江盗洋抽着烟，撇撇嘴。去找家里的佣人。

佣人柳妈五十多岁的模样，一副慈眉善目的好妈妈表情。用手绢擦着眼角，说：&ldo;你也是巡捕房的探长吗，格兰特先生真可怜。&rdo;

&ldo;柳妈妈。&rdo;江盗洋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ldo;你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家老爷是什么时候吗?&rdo;

柳妈歪着头，双手搓着围裙，想了好一会儿，缓慢的回答说，&ldo;应该是四天前吧。老爷在家吃了晚饭，然后就开车出去了。&rdo;

&ldo;当时是什么时候。&rdo;

&ldo;六点过后吧。&rdo;

&ldo;知道他去哪里了吗?&rdo;

柳妈摇摇头，&ldo;不晓得。老爷去哪从来不说的。&rdo;

埃勒里?奎因走过来。老妈妈惊恐的看着这个有着一副银灰色眼睛的外国人，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吃人魔王。

&ldo;江。&rdo;埃勒里说，&ldo;有没有问那封来信?&rdo;

江盗洋把埃勒里的问题翻译了一遍。柳妈又想了一会儿，回答说：&ldo;对了，那天下午确实有老爷的信。&rdo;

&ldo;还记得那封信上的字吗，谁写来的?&rdo;

江盗洋嘴角一拂，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ldo;奎因，柳妈不认字。&rdo;

埃勒里让兰迪用钥匙打开门，去老格兰特先生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