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挠头到挠下巴,他忽然发现有些胡渣冒了出来,看来得刮了……不是,现在不是胡子的问题吧!周联再次叹气,然后他的手就被骆真言抓住了。
周联一惊急忙抽回手,一脸你要干嘛的惊恐表情,活像下一秒就要被人强奸了的黄花大闺女一般。
骆真言淡淡地回复他:“你脸都挠红了,别挠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你……。。就是那天你说的……卧槽!!”
正当他结结巴巴地想说点啥的时候,远处那俩熊孩子脚一踢,小皮球就给周联脑门献了一记吻,一个黑色的印记在他脑门上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也怪他俩现在都高度紧张着接下来要讲的话,谁也没有注意到飞来的小皮球。骆真言皱着眉看了眼愣住的周联脑门上的那个黑印,再看着那颗掉落的皮球滚啊滚的,就滚到了骆真言的脚下。
那俩小孩吧嗒吧嗒地跑过来,趾高气扬地对着他俩大声嚷嚷着把球还给他们。骆真言用脚踩住那球,抬起头来,一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帮忙擦掉周联脑袋上那个黑印,一边用目光巡视着两个小屁孩。
“不是,你们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啊小屁孩?”周联被小孩的态度气笑了,这他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家里有矿也不带这样横的。
“瘸腿大叔,把球还我们!”小孩也就七八岁左右,长得可爱的很,嘴巴却这么不干不净的,周联第一次见识到熊孩子长啥样了。
“说谁大叔呢??我今年才大二好吗??”周联被那句瘸腿大叔气的不轻,好吧瘸腿他认了,但是大叔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因为今天长了点小胡渣就叫大叔好吧?他今年才20!
周联气得一把扯下在他头上揉的纸巾,团成一团就往小孩身上丢。小孩笑嘻嘻地躲了过去,一直在大叔大叔的叫。
骆真言起身用纸巾裹住小皮球,185的身高居高临下的俯视这这两个小孩,冷冷地说:“想要球?跟我来。”
熊孩子被这身高吓到了,这人一站起来,身影一下子就把他们罩住了,两人面面相觑,鼓足勇气点了点头。
周联看着他领着两个小屁孩往小广场走去,摸不清他要干什么。
远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片刻后,皮球就落入了旁边的水池里,两个小屁孩哭着跑了。
顶着太阳走过来的骆真言眼里黑黝黝一片,面无表情。周联扬了扬眉,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咧开嘴笑了。然后,那个在阳光里的青年也笑了。
那个时候的周联就决定了,管他妈的,心动了心动了!
晚上的时候,江姨下班了,他们俩偷偷摸摸买了几瓶啤酒在周联房间地板上一字摆开,还开了个西瓜。落地窗开着,两人一人坐一边,靠着门框开了几瓶酒,就对饮起来了。
外边草丛里蝈蝈叫的正起劲,缠在秋千上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看得周联眼睛有些涩。
“言子,你自己住这么大房子,你不怕吗?”
一口冰啤酒入喉,五脏六腑都凉了起来。周联舔了舔嘴巴,端起一块瓜就啃。
“还好。”
骆真言这会换了条白背心,穿着件灰色的棉长裤坐在坐垫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他怕压到周联那条伤腿,只能盘起来。
“你爸妈去哪里了?”周联啃完一块瓜,手上一手的西瓜汁,他张嘴含住手指,舔干净手上的那些汁液。
“……离婚了。”
果然,周联猜的不错,他仰起头灌了口啤酒,凸起的喉结滚动着,上下划着暧昧的弧度,然后他说:“对不起啊,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我已经没感觉了。”骆真言也灌了口啤酒,眼神晦暗的盯着周联滚动的喉结。
“我就想问问你这身怪力究竟是哪里来的?”周联伸手拿了块西瓜。
“高二的时候,被我爸扔到一个私人训练营里练出来的。”
“来,吃瓜,吃了我这块瓜忘了那些不好的伤心事。”周联觉得骆真言和自己有点像,都是单亲家庭,但自己就能活的开开心心的,骆真言就活的跟个盒子里的先生似得。
有点风吹来了,外边秋千缓缓动了起来,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骆真言盯着周联,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就着他沾满淡红色汁液的手咬了一口那鲜嫩多汁的果肉,顺带还舔了舔他指缝间的汁液。
周联一颤,西瓜差点拿不稳,他想抽回手,那人睁着双透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也被紧紧地握着。
……吃个瓜而已啊,要不要那么色情!
内心正在咆哮的周联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脸上一片红潮,好在他脸黑,可能看不太出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周联手上的那块瓜已经被吃掉了,而且两人现在离得好近。